未婚夫奶奶的葬礼上，我被要求穿麻衣，行跪拜大礼。
他的绿茶表妹在一旁煽风点火：“表嫂，这可是我们家的规矩，跪的时间越长，越有诚意。”
未婚夫拉着我的手，满脸哀求：“然然，奶奶生前最疼我，你就当为了我，好不好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脱下外套，露出里面的红色吊带裙。
“想让我跪？可以。”
“你，还有你们全家，先给我妈的在天之灵跪下，磕一百个响头。”
1.
整个灵堂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，震惊、愤怒、不可思议。
江河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，他从未想过，温顺的我竟如此出格。
「苏然！你疯了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」
他压低声音怒吼，试图抓住我的手腕。
我侧身躲开，将那件麻衣狠狠甩在他脸上。
「我没疯，我清醒得很。」
「江河，你告诉我，这件衣服，为什么会在这里？」
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眼神躲闪，不敢看我。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
「你不知道？」
我冷笑。
「这是三年前我妈去世时，我亲手为她准备的寿衣之一！」
「你说你家有个专门的储藏室，恒温恒湿，最适合保存这些珍贵的遗物，我便信了你，将我妈所有的遗物都打包交给你保管！」
「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？」
陈慧终于反应过来，她冲上前来，一把夺过江河脸上的麻衣，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：「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！我们家办丧事，你穿得这么红红绿绿的来触霉头！现在还敢在这里大吼大叫，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！」
「教养？」
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「你们江家配谈教养吗？拿逝者的遗物来逼迫活人，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教养？」
「你胡说八道什么！」
陈慧气急败坏，「一件破衣服而已，谁知道是谁的！再说了，让你给我婆婆尽孝，那是看得起你！你别给脸不要脸！」
「看得起我？」
我环视了一圈江家的亲戚，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是鄙夷和幸灾乐祸。
「是看得起我还没过门就得当牛做马，还是看得起我无父无母好拿捏？」
我的话，狠狠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。
林薇薇躲在陈慧身后，还在煽风点火：「表嫂，你怎么能这么说姑妈呢？她也是为了你好，想让你早点融入我们家。再说了，死者为大，你这样闹，对江奶奶多不敬啊。」
她永远都是这样，一副纯洁无辜的白莲花模样，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诛心。
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。
「江河，我最后问你一遍，跪不跪？」
他看着我，眼神挣扎痛苦，嘴唇翕动半天，最终还是说出那句让我彻底死心的话。
「然然，别闹了，行吗？算我求你了。」
「好。」
我点点头，从包里拿出手机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「喂，张律师吗？是我，苏然。我之前咨询你的事，现在可以开始办了。对，婚前财产协议，以及……我之前交给江河保管的我母亲的所有遗物，麻烦你帮我全部要回来，一件都不能少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