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连载系列经典故事

哪吒4卷第18部众生衡

陈钧鸿作品

第 12 回 迷雾海迷:初心镜照真

诗曰:

迷雾海深藏初心,镜照新探本真形。

魇诱旧错重蹈覆,坚守方破雾中行。

第一节 初心岛:镜显护脉魂

新序槎在迷雾海行驶了三个时辰,海雾始终浓得化不开。淡灰的雾里裹着若有若无的反序气,连船身全序符的光都被染得发暗,指引星在全序柱顶忽明忽暗,像是被雾困住的萤火虫。小矿举着矿歌锄,趴在船舷边往雾里望,锄柄的流金纹泛着微弱的淡褐光,却连三尺外的景象都照不清,“元初姐姐,这雾也太浓了,再这样走下去,别说追新反魇,我们自己都要迷路了。”

元初抱着无素球,走到船首。球身的淡紫光往雾里探,光与雾碰撞时,竟泛出细碎的五彩光点 —— 这是灵脉气与新元素共鸣的征兆。“大家别慌,” 元初的声音透过雾传向众人,“无素球能感应新元素的气,这些光点说明附近有新元素,说不定是能帮我们破雾的东西。” 她调整船头方向,跟着光点的指引往雾里驶,船行约半柱香时间,雾的尽头突然透出片淡五彩的光,隐约能看见座小岛的轮廓。

“是岛!” 火猴激动地跳起来,金箍棒模型往光的方向指,“俺好像看到岛上有东西在发光!” 新序槎加快速度,穿过最后层浓雾,“初心岛” 终于完整地出现在眼前 —— 岛的四周生着成片的 “初心草”,草叶泛着淡绿的光,草尖都往岛中央指;岛的中央立着面巨大的 “照心镜”,镜身是新元素 “光岩” 与 “活木” 合铸,泛着淡五彩的光,镜边缠绕着光泉的水带,水带流动时发出 “叮咚” 的响,像是在吟唱护脉的谣。

元初率先踏上初心岛,脚刚碰到初心草,草叶就轻轻颤动,泛出更浓的光,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。她走到照心镜前,犹豫了片刻,还是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镜面。镜面瞬间 “嗡” 地爆亮,淡五彩的光往元初身上漫,光里慢慢映出个孩童的身影 —— 那是小时候的元初,扎着双丫髻,手里抱着颗刚发芽的活木苗,蹲在异序界的星砂堆旁,轻声对苗说:“活木活木,你快长大,长大了就能说话,就能告诉大家灵脉的事,就能让序和反序好好相处了。”

“这是…… 俺的最初心?” 元初愣住了,眼里慢慢泛起泪光。她早就忘了自己最初想护脉的原因,忘了自己不是为了 “新探队首领” 的名头,不是为了 “制服反魇” 的功劳,只是单纯想让活木说话,想让所有生灵都能在灵脉里好好活。镜面的光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,像是在安慰,又像是在提醒:“别忘,别忘最初的样子。”

小矿也跟着走到镜前,他学着元初的样子,指尖触碰镜面。镜里映出个穿着矿工服的小娃,正举着把玩具矿锄,在千锤矿的模型旁挖 “矿晶”,嘴里还念叨着:“太爷爷,爷爷,俺要挖好多好多新矿晶,让矿晶永远亮着,让矿工叔叔们再也不用怕矿难,让金域的灵脉永远不塌方!” 那是小矿刚懂事时的样子,是他护脉的起点。

“俺以前…… 是想挖新矿晶护脉啊……” 小矿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后来跟着元初姐姐追魇,俺都快忘了,俺最想做的,是让矿晶永远亮,让大家都能安安全全护脉。” 镜面泛出淡褐的光,与他锄柄的流金纹共鸣,像是在肯定他的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