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静静地听着，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。
「张律师，这是我和顾晏舟的婚前协议。」
我将协议递给他。
张律师愣了一下，接过去翻开。
古慕晴冷笑：「婚前协议又能怎么样？你别忘了，你刚签了生不出儿子就净身出户的协议！」
「是吗？」我看向张律师，轻声问，「张律师，您是专业的，您看看这份婚前协议的第十一条第三款，写的是什么？」
张律师的目光落在协议上，脸色微微变了。
他念了出来：「『若乙方（顾晏舟）因精神类疾病导致行为能力受限，甲方（姜晚）将自动成为其第一顺位法定监护人，全权处理其个人及名下所有财产。』」
古慕晴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这份协议，是当年顾家为了防止我图谋他们家产，特意拟定的。
他们自以为是地加上各种限制我的条款，却没想过，顾晏舟真的会被一份精神病诊断书送进去。
而现在，我亲手把他送了进去，并让他「行为能力受限」。
这份协议，成了我最强的武器。
「你……你早就计划好了！」古慕晴指着我，嘴唇都在哆嗦。
「我只是在合理利用规则。」我端起面前的茶杯，吹了吹热气，「妈，现在，我是晏舟的监护人。我说他有病，他就是有病。谁也别想把他从医院里捞出来，除非我同意。」
张律师的表情十分为难：「顾太太，这件事……」
「张律师。」我打断他，「你是顾家的律师，但现在，我也是你的雇主。我希望你能明白，该为谁的利益服务。」
我的话，让张律师彻底沉默了。
古慕晴气得浑身发抖，她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想朝我砸过来。
家庭医生连忙拦住她：「老夫人，您别激动，血压又高了。」
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，脑中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。
【叮！阶段性任务完成！成功阻止第一次营救行动，PUA目标人物古慕晴，使其精神内耗+10。】
【新任务发布：让古慕晴体验被至亲之人怀疑的滋味。任务目标：让顾家大家长顾振雄，相信古慕晴的精神状态也不稳定。】
我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，笑了。
好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4.
第二天一早，我精心打扮了一番，拎着保温桶去了精神病院。
顾晏舟被安排在VIP病房，环境不错，但窗户被铁栏杆焊死，门外时刻有护工看守。
我进去时，他正坐在床边，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，头发凌乱，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。
曾经不可一世的霸总，此刻看起来狼狈又颓丧。
看到我，他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「姜晚！」他压低声音嘶吼，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」
「嘘。」我把食指放在唇边，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然后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，「小声点，护士会以为你病情又不稳定了。」
我打开保温桶，盛出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。
「我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松茸鸡汤，快趁热喝吧。」我笑意盈盈地把勺子递给他。
顾晏舟一把挥开我的手，汤碗摔在地上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「滚！我不会吃你这个毒妇送来的任何东西！」
门外的护士立刻闻声探头进来：「顾先生，怎么了？是不是需要打镇静剂了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