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只见太子李承乾坐在主位上，正和靖安侯说话。
“姐姐是想让我去给太子殿下请安？” 我问。
沈清瑶端起茶杯，轻轻吹了吹：“妹妹是咱们尚书府的‘才女’，理应去给太子殿下露一手。”
我知道她的心思。
她想让我在太子面前出丑，这样太子就不会再注意到我，只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。
“我不去。” 我直接拒绝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 沈清瑶的脸色沉了下来，“你别忘了，你的‘才女’名头是谁给你的。要是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，你担当得起吗？”
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才女，” 我看着她，“姐姐要是想在太子面前表现，自己去就好，何必拉上我？”
沈清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，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“好啊，你翅膀硬了是不是？敢跟我这么说话了？”
“我只是不想再做你的挡箭牌。” 我说。
“挡箭牌？” 沈清瑶提高了声音，“我让你当才女，是给你脸！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！”
周围的人听到动静，纷纷看了过来。
我有些尴尬，拉了拉沈清瑶的衣袖：“姐姐，别说了。”
“我偏要说！” 沈清瑶甩开我的手，“你以为你是谁？不过是个庶女，若不是我，你能有今天？”
“清瑶！” 母亲的声音传来。
沈清瑶回头一看，母亲正脸色铁青地站在不远处。
“娘，我……” 沈清瑶有些慌乱。
“跟我过来！” 母亲冷冷地说。
沈清瑶不敢违抗，只好跟着母亲走了。
我坐在原地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。
有同情，有嘲讽，还有看热闹的。
我端起茶杯，一口饮尽。
茶水有些烫，却烫不走我心里的委屈。
“沈小姐，你没事吧？” 温景然走了过来。
“我没事，多谢温公子关心。” 我勉强笑了笑。
“清瑶她就是那样的性子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 温景然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 我点点头。
从小到大，姐姐都是这样。
只要有一点不顺心，就会把气撒在我身上。
而母亲，永远只会偏袒她。
“对了，” 温景然像是想起了什么，“刚才我让人给你找了件衣裳，你跟我来取一下吧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毕竟穿着破了的衣裳，确实不太雅观。
3
温景然带我去了侯府的偏院。
一个丫鬟捧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走了过来：“公子，衣裳准备好了。”
“沈小姐，你去里面换上吧。” 温景然指了指旁边的房间。
“多谢温公子。” 我说。
我走进房间，快速换上了那件衣裙。
裙子很合身，料子也很舒服。
我走出房间，温景然正站在院子里等我。
“很适合你。” 他笑着说。
“多谢温公子。” 我再次道谢。
“不用这么客气，” 温景然说，“宴席应该快开始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我跟着温景然往牡丹亭走。
路过一处书房时，里面传来了说话声。
是萧景琰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。
“…… 你确定要这么做？” 陌生男人问。
“当然，” 萧景琰的声音带着几分狠厉，“那个温景然，总是跟我作对，我一定要让他好看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