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易的话让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，余佳言听了只觉周身血液上涌，脸红得要滴出血来。
他被她的反应逗乐，仰起头来哈哈大笑。
余佳言怕继续推辞会引起他的怀疑，加上看不惯他这老神在在的模样，伸手便要撩起裙摆，大有老实人豁出去的架势。
“那就麻烦督军了。”
韩易猛地收回了笑，脸上表情微妙，忽然一拍额头：“我忘了批复一份紧急文件，忙完再来看你。”
边说边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匆匆走出了房间。
余佳言一脸懵，她没看错吧？韩易刚才，脸红了？
05
终日躺在床上养伤，余佳言无聊得要发霉了，便让红樱帮她搜罗来一大堆小说消磨时间。
她看书时手边习惯放个本子，遇到喜欢的句子立马摘抄下来。
“人生聚散无定，今日相逢，明日又天涯了。”
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余佳言一跳，她猛地合上本子，眼睛瞪向身旁的人：“你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！”
“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，吓死人了。”
韩易随意在床边找个位置坐下，声音懒散：“小姐，我已经进来十分钟了。看你那么专注，以为能欣赏到什么大作呢，结果字写得比王副官家刚启蒙的幼儿还差。”
余佳言自是不服，她的字虽谈不上多好看，但也不至于像他说得那样差。
她当即将本子和笔递给他：“你这么厉害，你写写看。”
他平日鲁莽无礼，全不像多有文化内涵的人，说不定字也写得奇丑无比，她已经做好嘲笑他的准备了。
不想入目是苍劲有力的“事在人为”四个字，笔锋犀利。
她撇撇嘴，违心道：“也就还行。“
韩易合上笔记本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”上面有我的字，本子归我了。“
“你把你那页撕走。”
“不行，撕坏了多可惜。再说，这还是我的钱买的······”
“行行行，您自便。”
余佳言表面顺从，实则暗自腹诽：怪不得你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呢，锱铢必较、睚眦必报，舔一下嘴唇能把自己毒死了。
06
办公桌上摆放着余佳言的日记本和早先截获的密信，虽说字迹不同，字体着力点也完全不一致，但韩易对余佳言的疑心并未完全打消。
他暗中关注她的一举一动，意图从细枝末节中找出破绽。
她最近一段时间倒是安分得很，整日待在房中，除了偶尔去阳台转转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
近来北洋那边对地方势力打压得厉害，韩易处理完一上午公务打算回房歇息。
余佳言房门敞开，他经过时瞧见她正躲在阳台种植的花草后，鬼鬼祟祟地往下瞧。
韩易俊眉一挑，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？
他放轻脚步挪到她身后，院子里傅彬正背着手和同僚交谈。
韩易压低声音，不经意地问：“你干什么呢？”
“看帅哥，嘿嘿。”
韩易将枪抵到她头上的动作一顿，他之前想，不管是在盯梢还是在摸排，她这次都死定了，没成想她嘴里竟蹦出这么个答案。
他来不及思索这是真话还是临时编的谎话，就被心里那股无端翻涌的怒意控制了心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