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江时无意间夸了妹妹，奉江时为白月光的石雪，竟直接将妹妹凌辱致死。
当我带着全家上门找说法时，她在无人的角落，将一沓现金甩我脸上，美其名曰买命钱。
我勃然大怒，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没想到她早有准备，在甩完现金后，直接让她的跟班现场直播。
通过舆论的冲击，我被污名化。
妹妹的死被掩盖，我殴打石雪这件事却被无限放大。
最终因为各方的打压，我的父母含恨自杀，我也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被人从窗户扔下。
再次醒来，我却重生了。
这一次，我决定反其道而为之，靠近她，等待可乘之机。
我要将她的白月光好好打扮，变成送给她的一份大礼。
用她当初对付我的方式，对付她，让她的丑陋暴露在直播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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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妹妹的尸体时，已是傍晚。
她身上还穿着我攒了三个月钱的连衣裙，是只在过年才舍得穿的白色羊毛裙。
但早已被撕烂，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寸是完好的。
青紫，割伤，烫伤的烟头印迹，密密麻麻。
我跪在冰槽边，想去抱抱她，手指却僵硬的无法弯曲。
喉咙里堵着血块，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全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，只剩下我的心脏被碾碎成粉末的簌簌声，和手机直播里传来的石雪接受众人祝福的娇笑声。
停尸房的灯光在闪，妹妹纤细的脖颈上还有被利器划刻出来的，狰狞歪曲的字——“小贱种”。
我脱下自己破旧的外套，想盖住想想冰冷的身体，可盖不住那些触目惊心的伤，更盖不住她那张早已失了血色的脸。
血液冷冷地直冲头顶，又向全身散去。
石雪，是石雪。
只有她才会在害完人之后堂而皇之地庆生。
这边是妹妹冰冷的尸体，那边却是热闹非凡。
甚至，妹妹的眼睛都没闭上，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。
最终，我只能伸出手，极其轻柔地，合上了她的眼睛。
“想想，”我的声音干涩地如同砂纸摩擦，“不怕了——姐姐带你回家！”
没有回应，我印象中那个娇憨的妹妹，再也不会回答我了。
她走的那一天，我甚至还在跟她吵架。
也不知道这个小傻子走的时候有没有原谅我。
警察来了又走了。
备案记录写得潦草又敷衍。
现场取证？绝不存在！
石家权势滔天，谁都知道，她家的事不能查，也不敢查。
我抱着苏想的遗像，无助地坐在警局的走廊上。
警察打着官腔：“苏小姐，实在不好意思，案发地点没有监控。所以我们也查不到到底是谁害死了您的妹妹！或许您的妹妹是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，我们也无从可知。”
警局的电视上还播放着沿海烟花会的盛景，而烟花会就是为了给石雪庆生。
我不想搭理他，只是专注着看着电视。
“节哀顺变！”
警察丢下这句话就走了。
我待了好一会，直到烟花会结束，才挪动好似灌了铅的腿，离开了警局。
上一世，我在警局百般辩驳乞求，没有一人理我。
像我们这种底层民众，法律的光辉是不能时时刻刻照耀在我们的身上。
还显得我好似阴沟里的老鼠，怨天怨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