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开手机，点开一个录音文件。
「王总，当年的事，真的不会有人发现吗？我最近老做噩梦……」
「怕什么！钱我给你了，你儿子我也安排出国了。你只要烂在肚子里，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！再说了，谁会想到，开车的人是我呢？」
录音里，王建国猖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。这是我利用APP提供的变声功能，伪装成当年的顶罪者，套出来的话。
我把手机扔到程鸢面前。
「这些证据，足够让王建国身败名裂，把牢底坐穿。」
「至于你……」我顿了顿，看着她逐渐涣散的瞳孔，「就安心替他去死吧。」
3.
程鸢的呼吸越来越微弱，身体从滚烫变得冰冷，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「冷……好冷……」
这是「九转断肠草」的第二阶段，寒冰刺骨。
我腕上的手表屏幕上，她的头像正在变得灰暗，下方的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钟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除了恐惧，还多了一丝怨毒。
「姜澈…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……」
我无动于衷。
三年来，我夜夜被父母惨死的噩梦惊醒，那种痛，比她现在承受的，要重万倍。
她不过是替父受过，罪有应得。
突然，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。
程鸢的母亲林华，带着几个保镖冲了进来。
当她看到客厅里的惨状时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。
「建国！鸢鸢！」
她疯了一样扑过去，却被我拦住了。
「别碰她，她得了恶性传染病。」我平静地撒谎。
林华愣了一下，随即像疯了一样捶打我：「是你！是你这个畜生！是你害了他们！」
我任由她捶打，一动不动。
保镖们冲上来，想要制服我。
也就在这时，程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指向我，对她母亲喊道：
「妈……他有证据……他有我爸肇事逃逸的证据……」
林华的动作僵住了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，又看看我，眼神从愤怒，变成了惊慌失措。
这种反应，很不对劲。
如果她不知情，此刻应该是震惊和疑惑。
但她只有慌乱。
我心中警铃大作，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。
我盯着林华，一字一句地问：「你也知道，对不对？」
林华脸色煞白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眼神躲闪：「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」
「不知道？」我冷笑一声，举起了手腕上的手表。
APP的界面上，除了王建国和程鸢，还有一个隐藏的关联人档案，一直处于灰色未激活状态。
此刻，那个档案正在疯狂闪烁。
【检测到新的关键人物：林华（王建国之妻）】
【正在进行因果关联分析……】
【分析中……10%……50%……99%……】
【分析完毕！】
【警告：复仇目标信息有误！三年前肇事逃逸案，王建国为顶罪者！】
【真正驾驶员：林华！】
我的大脑嗡地一声，仿佛被重锤击中。
怎么可能？
我查了三年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王建国！
APP也锁定了他是复仇对象！
手表屏幕上，新的信息不断弹出。
【三年前，林华与王建国激烈争吵后，醉酒驾车，撞死我父母。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