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“春宫”被京城权贵争相传阅。
而图中的男子正搂着他的新欢嗤笑。
南巫秘术，以子之命，换彼之生。
我怀了九次死胎，换他九条命。
1
烛火跳动着，将画册上不堪入目的线条映得扭曲——那是我的春宫。
画中“尸体”，是当朝四皇子萧彻。
他为了白月光唐雪柔，吞下龟息散假死。
而我，又一次在极致的屈辱中，用秘术孕育死胎，将他从鬼门关拽回。
他知道我会救他。
所以他命画师藏于暗处，将我的私密姿态绘制成春宫图。只为此刻，作为羞辱我的筹码。
南巫族圣女楚瑶，身负至阴之体，能怀死人胎，可换亡魂活命。
以子之命，换彼之生。
每一次，都如刮骨剔刀。
我闭上眼，仿佛又回到他第一次死时。
京郊猎场，他为替唐雪柔赢一场无关紧要的赛马，坠下断魂崖，血肉模糊。
是我，忍着初施秘术的剧痛，在冰冷的山洞里，将毫无生机的他救活。
他醒来时，紧紧抱着我，指天发誓，声音哽咽：“瑶儿，此生绝不再让你为我受此煎熬！”
誓言滚烫，犹在耳畔，转瞬成灰。
后来，他为唐雪柔一支遗落的廉价玉簪，纵身跃入寒江激流；
第三次，第四次……我的身体在频繁的落胎中迅速衰败，族内巫医断言，再孕，恐有性命之忧。
那时，他陪着唐雪柔，在京城玩遍了斗兽、登高那些要命的把戏。
而这一次，为了唐雪柔心心念念、前朝失传的“鲛人泪”珠链，他将我推上了珍宝宴的展台。
“南巫圣女楚瑶，身负秘术！” 萧彻的声音响彻金碧辉煌的大殿，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奋，穿透我的耳膜，
“与亡者共度春宵，便可令其起死回生！”
“诸位！” 他环视满座目露贪婪的权贵，“若有珍贵藏品，能打动珍宝阁换取‘鲛人泪’献予雪柔，便可换得与楚瑶一夜良宵，换你至亲至爱……第二条命！”
珍宝阁的规矩，只可以奇珍异宝易物。
为了让这些权贵相信这荒诞之言，萧彻拍了拍手。
侍从鱼贯而入，将一本本装帧精美的画册分发给在座每一个人。
“诸位，此乃此女行此秘术时的风姿，” 他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，“还请各位，细细品鉴。”
画册翻开的瞬间，我的血液彻底凝固。
那上面……正是前几日我第九次施展秘术。
“萧彻！” 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，我嘶声厉喝。
他却一脸漠然，甚至眼底掠过一丝快意。“楚瑶，”
他声音冰冷，“若非你当年横插一脚，以恩情相挟，雪柔早已是本皇子的正妃！这是你欠她的。”
“乖乖听话，哄雪柔高兴。懂事些，本皇子会纳你入府为妾。”
原来，他心中积怨至此，恨我“挟恩图报”，阻了他与唐雪柔的姻缘。
可他永远不会知道，他的命脉已被我以秘术强行续接九次，早已油尽灯枯。
离了我，他连七日都活不过。
他捏着我的下巴，将一本画册狠狠甩在最近一位侯爷面前，声音响彻死寂的大殿：“看啊，李侯！这就是能救你老父命的……贱货！”
2
画册上，第九次。
萧彻故意在我面前吞下“毒药”，其实早与唐雪柔串通一起，服下龟息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