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侯爷拿出如此珍贵的圣物,” 唐雪柔声音都因兴奋而拔高,“是想请楚瑶妹妹救谁呢?莫不是……还是那条爱犬?”
那锦袍小侯爷折扇轻摇,笑容恶劣到了极致:“本侯还没想好。横竖楚姑娘本事大,一晚上多伺候几个也无妨?咱们不妨看谁命硬能中头彩,顺便开个盘口,赌上一赌,岂不更有趣?”
“妙啊!小侯爷高见!”
“花了这般泼天的代价,自然要物尽其用!就看四殿下舍不舍得了?” 有人故意起哄。
萧彻面沉如水,眼神扫过我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冷酷:“随意。价高者得,人便是他的!”
“殿下爽快!”
“真豪杰!”
那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粘腻、赤裸,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占有欲。
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地高声道:“本官对起死回生兴趣不大,但楚姑娘这身段容貌……谁拍下了,借本官‘鉴赏’一日,愿出黄金千两!”
“本官也愿!再加良田百亩!”
附和声此起彼伏,我仿佛成了一件可以随意租借的玩物。
此时,那位要救獒犬的李公子,献上了一串品相只能算尚可的五彩琉璃珠。
价值与前面的宝物天差地别。
唐雪柔却假意欣赏,拈在手中把玩,目光瞟向脸色难看的刘尚书等人。
“这珠子……倒也别致。质朴中见真趣呢。”
其他人如何不懂她是故意在折辱我?纷纷懊悔不迭。
“早知我也说救狗了!白白浪费了家传宝鼎!”
“真让你伺候狗,你还下得去嘴?哈哈哈!”
在一片更加不堪的污言秽语中,我挺直了早已麻木的脊梁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伤口里。
鲜血,一滴一滴,无声地落在华贵的地毯上。
就在这时,紧闭的、沉重的鎏金殿门,轰然洞开!
“真热闹啊!四弟这场‘卖命’宴,怎么也不请我来开开眼?”
4
满殿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喉咙,瞬间死寂。所有目光聚焦门口。
逆光中,数道身影踏入。
为首之人并未亲至。
但其心腹内侍总管赵安,一身深紫衣袍,气度沉凝,已然代表了他的主人。
“三……三殿下?是三殿下萧砚的人!”
“竟是三皇子萧砚!”
当朝三皇子萧砚,母族乃江南巨富沈家,富可敌国,然其本人因身中奇毒,缠绵病榻,深居简出多年,几乎被世人遗忘。
众人恍然,瞬间找到了合理的解释:“定是为三殿下求这起死回生之术而来!”
赵安目不斜视,径直走到大殿中央,无视了脸色骤变的萧彻和唐雪柔,对着珍宝阁掌柜的方向,恭敬奉上一只古朴的紫檀木匣。
“奉三殿下之命,献上南疆‘凤凰山’地契,连带山中十座已探明的宝石矿脉。”
赵安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住全场,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,“以此,与珍宝阁换取‘鲛人泪’。”
他微微一顿,目光如电,扫过高台上的萧彻,最终落在我身上,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恭敬:
“我家殿下有言,若能请得楚瑶姑娘出手相助,莫说换得‘鲛人泪’,便是唐小姐再想要十座凤凰山,条件……也任凭唐小姐开。”
“凤凰山矿脉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