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，亲耳听到林诗雅承认，方景行还是感到一阵眩晕。
"为什么？"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我们不是好好的吗？"
"好好的？"林诗雅嗤笑，"方景行，你真的觉得我们好好的吗？"
"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打游戏，从来不关心我的感受。"
"你从来不会说情话，不会制造浪漫，连约会都是去便宜的小餐厅。"
"你以为买一束花，说一句我爱你，就能维持我们的感情吗？"
林诗雅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在方景行心上。
"但是轻羽不一样。"林诗雅的眼神变得温柔，"她懂我，理解我，会为我做很多浪漫的事情。"
"她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宵夜，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买红糖水，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陪我哭。"
"她给我的感动和温暖，是你永远做不到的。"
方景行听着林诗雅的控诉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些事情，他也做过。林诗雅加班的时候，他也送过宵夜；她生理期的时候，他也会买红糖水；她不开心的时候，他也会陪伴安慰。
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对他的好视而不见，对他的关心不屑一顾。
"那为什么不直接分手？"方景行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，"为什么要骗我？"
林诗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："我..."
"是因为房贷对吧？"方景行看穿了她的想法，"你需要我帮你还房贷，所以不能分手。"
林诗雅被说中心事，恼羞成怒："那又怎样？你情我愿的事情，谁强迫你了？"
"你把我当什么？提款机吗？"方景行的声音在颤抖。
"你不是一直很乐意为我花钱吗？"林诗雅理所当然地说，"现在怎么又计较起来了？"
方景行彻底明白了，在林诗雅心中，他从来没有被当作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。
他只是一个工具，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。
"林诗雅，我们分手吧。"方景行平静地说。
"分手？"林诗雅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，"方景行，你舍得吗？"
"你爱了我五年，为我做了这么多，现在说分手就分手？"
"我了解你，你就是嘴硬。过几天你就会后悔，会来求我复合的。"
林诗雅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景行："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冷静，冷静完了，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。"
"因为除了我，没有人会要你这样的废物。"
说完，林诗雅转身离开，留下方景行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。
方景行看着她的背影，心中的最后一丝不舍也消失了。
这个女人，已经不是他爱的那个林诗雅了。
或者说，他爱的那个林诗雅，从来就不存在。
5
方景行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搬出了和林诗雅的爱巢。
五年的感情，五年的回忆，最后装进了三个行李箱。
衣服、书籍、电脑，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。其他的东西，包括那些合照，那些情侣用品，他全都留给了林诗雅。
既然她说除了她没有人会要他，那就让她好好享受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吧。
方景行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，距离公司不远，虽然面积不大，但对一个人来说足够了。
收拾完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，方景行点了个外卖，随便吃了几口就洗澡睡觉。
第二天上班，林诗雅表现得很正常，仿佛昨天的谈话从未发生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