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？” 糖糖抱着她的小熊玩偶，光着脚丫跑过来，仰着小脸看我，大眼睛里满是依赖，“谁呀？”
看着她清澈的眼睛，想到银行卡里那越来越少的余额，想到她该有一个更好的环境……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着电话说：“好，我接。”
录制地点在一个风景不错的江南小镇。节目组官宣嘉宾名单时，毫无意外地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“我瞎了吗？萧晚意？那个推人犯？”
“节目组疯了吧？为了热度脸都不要了？”
“有她在，坚决不看！不想看她那张虚伪的脸！”
“心疼和她一起录节目的其他妈妈和孩子！”
“抵制《和妈妈一起出发》！抵制萧晚意！”
热搜挂了一天，我的名字后面跟着“滚出娱乐圈”的红色爆字。
到了录制现场，气氛微妙。其他三位妈妈：一个是过气的甜歌皇后苏颖，带着她五岁的儿子乐乐；一个是靠演都市丽人有点名气的演员赵晴，带着她四岁的女儿朵朵；还有一个是最近因为一部网剧小火起来的元气小花陈薇，带着她三岁的儿子豆豆。
她们看到我，笑容都僵了一下，眼神里的审视和疏离毫不掩饰。尤其是赵晴，她当年和林知遥一起拍过戏，关系似乎不错。她抱着手臂，上下打量我，嘴角撇着，连基本的招呼都懒得打。苏颖资历老些，还算客气地点了点头。陈薇年纪小，大概还没学会掩饰情绪，惊讶和好奇明明白白写在脸上。
“萧……萧老师好。” 陈薇小声打了个招呼。
“你好。” 我点点头，把躲在我身后的糖糖轻轻往前带了一下，“糖糖，跟阿姨们问好。”
糖糖有点怕生，紧紧抓着我的衣角，小声地说了句“阿姨好”。
赵晴嗤笑一声，对她女儿朵朵说：“朵朵，离远点，小心被带坏。” 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在场的人都听得见。朵朵茫然地看着她妈妈，又看看我。苏颖皱了皱眉，没说话。陈薇尴尬地笑了笑，拉紧了自己的儿子豆豆。
糖糖敏感地察觉到了那恶意，小嘴瘪了瘪，眼圈有点红。我蹲下身，把她抱起来，在她耳边轻声说：“糖糖不怕，妈妈在。” 心里那根刺，扎得更深了。我知道这节目不会好过，但没想到恶意来得如此直接。
节目流程是几个家庭一起住在一个大院子里，完成各种亲子任务和日常互动。第一天上午是分组去集市采购食材，准备午饭。抽签分组，我和赵晴、陈薇分到了一组。赵晴的脸当场就黑了。
集市上人很多，摄像师前后跟着。赵晴全程离我至少两米远，仿佛我是什么病毒。陈薇努力想活跃气氛，但效果甚微。
“朵朵，你看这个西红柿多红！” 陈薇试图找话题。
“嗯。” 赵晴冷淡回应，眼睛只看着自己女儿，“朵朵，想吃什么？妈妈给你买贵的。”
我推着购物车，糖糖坐在里面，好奇地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。她指着水盆里游动的鱼：“妈妈，鱼鱼！”
“嗯，那是鲫鱼。” 我应着。
赵晴瞥了一眼，凉凉地开口：“萧老师对孩子倒是挺有耐心，就是不知道这耐心是装的还是真的。” 她声音不大，但带着麦，收音效果极好。
我脚步顿了一下，没回头：“对自己的孩子，不需要装。 ” 糖糖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，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