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掰开他的手,看都没看他一眼,面向全场宣布:
“今天我来,是要通知各位一件事。”
扫视了下在场众人,他们都安静下来。
我继续说:
“下个月开始,我将收回齐先生代持的全部股份,并重新回归公司。”
“与在座各位的合作依旧,届时还请多多关照。”
齐斌原本要宣布我们准备离婚的消息,和公司的调整计划,如今胎死腹中。
8.
月初,我就回了公司,以监事会主席的身份。
这个职务原本并不存在,是董事会特意为我增设的。
那群元老都是我爸的老部下,早就对齐斌的做派颇有微词。
最初,确实是我一手将齐斌推上这个位置,助他在公司站稳脚跟。
那时父亲病重,公司内部人心浮动,齐斌替我顶在前面,应付酒局、处理琐事、承担压力……
而我只需照顾好自己和孩子,是当时最好的选择。
齐斌以为是我的偏爱,是我的信任……其实,不过是权衡利弊的结果罢了。
他倒是没有再跟我提起离婚的事情,反而在公司上演起来三好丈夫的戏码。
每天早上陪我一起上班,是不是给我点奶茶咖啡;中午预定豪华双人工作餐,特意来我的办公室一起吃;晚上只要我拎起包,哪怕他正在开会,也会立刻结束跟我回家。
回到家,女儿欢快地扑进我怀里,简单跟齐斌打个招呼,就兴奋地拉我去看新来的保姆阿姨做蛋糕。
以前我们家从没有请过保姆,一部分是因为我享受和女儿的相处时光,另一方面,齐斌也一直不喜欢外人介入我们的生活。
他曾口口声声说“只要我们一家三口”,却最先让第三者闯进了这段关系。
其实我清楚,他是想用一些琐事,拴住我的注意力,让我无暇顾及他的其他动作。
而我,同样需要他义无反顾,全心全意为我和女儿效力……
我们就这样“恩爱”地过了一个多月,崔薇薇坐不住了。
尽管她是秘书,整日都有见到齐斌的机会,可奈何齐斌现在只想着,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,没功夫安抚自己的小情人。
崔薇薇还算有点脑子,没有发些暧昧照片,或是短信来挑衅我。
她选择了联合自己提拔起来的人脉,以不合作的方式,对我表达不满。
项目部突然以资金不足为由,要求追加预算,声称:
“要是萧监事没来,项目早就顺利推进了,公司突然的人事变动让我们组里人心惶惶!”
HR提交了一堆裁员报告,试图将支持我的人全部清理掉,理由是:
“这些人占着位置不干活,开除他们能降本增效,还有利于公司团结。”
客户经理请了病假,却没有做好交接,多家客户投诉不断。
他声音洪亮地在电话里解释:
“哎呀,咱们公司不是新来了个监事?我看她也没什么活干,整天到处溜达,不如让她接替我干几天呢?”
不少人甚至私下开盘,赌我能在这种局面下撑几天。
而本该出面解决问题的齐斌,竟直接把烂摊子丢给我,自己带着崔薇薇出差去了。
不仅如此,他还关了手机,确保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