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心里一动：“是吗？那挺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陆峥停下脚步，看着她，“这边情况复杂，你一个人……要格外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微抬头看他，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，“你也是。”
两人站在巷口，沉默了片刻。陆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，递给她：“这个，上次忘了给你。”
是一个小巧的指南针，外壳磨得有些发亮，显然用了很久。“山里行动容易迷路，带着它，心里踏实。”
林微接过来，指尖触碰到他的温度，微微一颤。她用力攥紧指南针，轻声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陆峥笑了笑，“我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“好。”林微点点头，转身往宿舍走。走了几步，她回头看了一眼，陆峥还站在原地，路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她握紧了手里的指南针，感觉心里某个角落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。
7 雨夜的交锋
入秋后的雨，带着一股子凉意。林微和队友们已经在山坳里蹲守了三天三夜，目标是一个名叫“老鬼”的毒贩头目，据说他今晚要在这里和境外买家接头。
潮湿的泥土浸透了裤腿，林微打了个寒颤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。对讲机里传来李建国压低的声音：“各单位注意，目标出现，准备行动。”
两道黑影从密林里钻出来，借着微弱的月光，能看到他们手里拎着沉甸甸的布袋。林微屏住呼吸，手指扣在手枪的扳机上，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。
“钱带来了？”其中一个沙哑的声音问，是老鬼。
“货呢？”另一个带着外地口音的人反问。
就在两人准备交易的瞬间，李建国一声令下：“行动！”
强光手电突然亮起，刺破黑暗。“警察！不许动！”
老鬼反应极快，猛地将布袋砸向地上，拉着同伙就往密林里钻。“开枪！”李建国大喊。
枪声骤然响起，子弹擦着林微的耳边飞过，打在旁边的树干上，溅起一片木屑。她来不及多想，追着老鬼的身影冲进树林。
雨夜的树林能见度极低，脚下的枯枝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。林微紧盯着前面晃动的黑影，脑海里飞速闪过这片山林的地形——前面三百米有一处断崖，是死路。
“老鬼，别跑了！你跑不掉的！”林微大喊，声音在雨幕中散开。
老鬼回头看了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，突然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，朝着林微的方向扔过来。林微下意识地侧身躲避，那东西落在地上，发出“嗤嗤”的声响，冒出刺鼻的白烟。
是催泪瓦斯。
辛辣的气体呛得林微眼泪直流，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。她强忍着不适，摸索着往前追，却听到前面传来“啊”的一声惨叫，紧接着是重物滚落的声音。
等她冲出烟雾，只见老鬼躺在断崖下的灌木丛里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，显然是摔断了。
林微上前铐住他，检查了一下布袋里的东西——满满一袋白色晶体，足有五公斤。她松了口气，对着对讲机汇报：“目标抓获，人赃并获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