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，在林云的习题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皱眉盯着那道物理题已经十分钟了，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，却始终找不到解题的突破口。
“又卡住了？”同桌赵宇探过头来，瞥了一眼林云的习题册，“这不是上周老师讲的例题变型吗？”
林云叹了口气，把笔扔在桌上：“我知道是变型，可就是找不到切入点。”
“你这状态不对啊，”赵宇压低声音，“是不是又在想文科班的那位？”
林云耳根一热，猛地抬头：“胡说什么！”
赵宇嘿嘿一笑，不再戳破。全班几乎没人不知道林云对沐阳慧的那点心思，除了沐阳慧本人——或者说，大家都这么认为。
林云是理科前二十，沐阳慧是文科班第一。这本该是两条平行线，却在一次偶然的班级联谊活动中产生了交集。那天沐阳慧作为主持人，林云被同桌推上台参与游戏，两人配合默契，赢得了比赛。从那天起，林云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那个扎着马尾、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女孩身上移开。
但他从不敢表露心意。沐阳慧太优秀了——不仅是文科班的学霸，还是学生会文艺部部长，校园广播站的王牌主播。相比之下，林云觉得自己除了会解几道物理题外，简直一无是处。
“走吧，下节体育课，和文科班一起上。”赵宇拍拍林云的肩膀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林云的心跳突然加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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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场上，夏末的热浪尚未退去，蝉鸣声此起彼伏。体育老师宣布今天进行羽毛球混双比赛，理科班和文科班抽签组队。
当林云抽到与沐阳慧一组时，他感觉自己的手心瞬间被汗水浸湿。周围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起哄声，他不敢抬头看沐阳慧的表情。
“请多指教。”一个清澈的声音在面前响起。
林云抬头，正对上沐阳慧含笑的眼睛。她扎着高马尾，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，阳光下整个人像是在发光。
“我、我打得不好。”林云结结巴巴地说，恨不得立刻咬掉自己的舌头。为什么每次在她面前，他总是表现得像个傻瓜？
沐阳慧却笑了：“没关系，配合几次就好了。”
比赛开始后，林云发现沐阳慧的羽毛球打得相当不错。她移动灵活，击球精准，反而是一直自诩运动不错的林云频频失误。
“对不起，”又一次接球失败后，林云懊恼地说，“我拖后腿了。”
“放松点，”沐阳慧走近，低声说，“他们喜欢打高远球到后场，你往后站一点，前面交给我。”
她的靠近让林云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，只能机械地点头。奇怪的是，调整站位后，他们的配合果然默契了许多，连追几分。
中场休息时，沐阳慧从包里拿出水杯，很自然地递给林云：“要喝水吗？我带了两个杯子。”
林云怔住了，接过杯子时手指不经意相触，一股电流般的悸动从指尖窜至心脏。他慌乱地拧开杯盖，喝了一大口，是淡淡的柠檬蜂蜜水，清甜中带着微酸，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