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我的未婚夫顾言在婚礼前三天“叛逃”了,和一个女同事不知所踪。
我成了江城最大的笑话,父母与我断绝关系,我从天之骄女跌入泥潭,被所有人唾弃。
三年里,我活在地狱,恨他入骨。
今天,门铃响了。门外站着两个身姿笔挺、神情肃穆的军人。
为首的少校捧着一个丝绒戒指盒,身后的士兵则托着一面叠得方正的国旗。
“林乔同志,”少校的声音哽咽,“顾言烈士,有句话托我们带给你。”
1 迟到三年的“求婚”与“叛逃”的真相
三年了。
时钟的指针刚刚划过午夜十二点,窗外江城的霓虹依旧璀璨,将我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映得一片清冷。
桌上,是吃了一半就再也咽不下去的泡面,汤已经凝结起一层油腻的薄膜,像我这三年的人生,浑浊且毫无生气。
今天是顾言“叛逃”的三周年纪念日。
也是我从云端跌入地狱的一千零九十五天。
曾经,我是江城大学的校花,是林氏集团的千金,是天之骄女,更是他顾言捧在手心里的未婚妻。而现在,我只是林乔,一个靠着给杂志画插画勉强糊口,连房租都要算计着交的失败者。
三年前,我们的婚礼请柬已经送遍了亲朋好友,婚纱照挂满了整个社交圈。所有人都说,我们是金童玉女,天作之合。
可就在婚礼前三天,他,顾言,我爱到骨子里的男人,带着他的女同事陈兰,人间蒸发了。
没有一句解释,没有一个电话。
留给我的,只有他和陈兰在机场被拍到的亲密照片,以及满城的流言蜚语。
“林家大小姐被甩了!”
“听说那男的卷了公司一笔钱,跟小三跑了!”
“真是个笑话,婚礼前三天被戴绿帽,换我早跳楼了。”
父亲为了颜面,登报与我断绝关系;母亲哭着求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,我才知道,原来我连他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都保不住。那场冰冷的手术,抽走了我腹中的血肉,也抽走了我灵魂里最后一丝光。
我恨他。
这股恨意,像淬了毒的藤蔓,将我的心脏紧紧缠绕,让我在这地狱般的三年里,有了一点活下去的力气。
我麻木地收拾着桌上的狼藉,余光瞥见镜子里那个形容枯槁、眼神空洞的女人,扯了扯嘴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顾言,你最好死在外面,永远别回来。”我喃喃自语。
“咚!咚!咚!”
突兀的敲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,惊得我浑身一颤。
这么晚了,会是谁?房东催租?还是楼下邻居又嫌我画画熬夜太吵?
我警惕地走到门后,通过猫眼向外看去。
走廊的声控灯亮着,门口站着两个男人。
他们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,肩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凛然的寒光。身形如松,神情肃穆,那股强大的气场,让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军人?找我?
我满心困惑地打开了门,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“请问……你们找谁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,声音因为久不与人交流而有些沙哑。
为首的那位军人,年纪稍长,约莫三十多岁,肩上是少校军衔。他目光如炬,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请问,是林乔同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