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够了！"苏晚晚拿起桌上的协议，"顾北城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签还是不签？"
顾北城看着她的眼睛，那里面只有绝望和愤怒。
"不签。"
"好，很好。"苏晚晚转身就走，"那就法庭见。"
"苏晚晚！"
但苏晚晚已经走了。
电梯里，她的手在颤抖。
刚才顾北城看林诗雨的眼神，那种小心翼翼的呵护，他从来没有对自己露过。
电梯门开了，苏晚晚走向大厅，却看到顾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等她。
"奶奶？"
顾老太太今年七十岁，但保养得当，一身暗纹旗袍，手里拄着象牙手杖。
"晚晚，过来坐。"
苏晚晚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了过去。
"听说你要和北城离婚？"
"是的。"
"为什么？"
苏晚晚看着这个疼爱了自己三年的老人，眼眶有些红。
"奶奶，北城他不爱我。"
"胡说。"顾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，"北城要是不爱你，会娶你吗？"
"那为什么......"苏晚晚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顾老太太听完，脸色沉了下来。
"那个林诗雨？"
"您认识她？"
顾老太太没有回答，而是问道："晚晚，你相信奶奶吗？"
"相信。"
"那你再给北城一点时间，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。"
"可是奶奶......"
"乖，听奶奶的。"顾老太太站起来，"回家吧，别让老头子担心。"
苏晚晚看着顾老太太离开的背影，心里更加混乱了。
到底是什么事情，连奶奶都不肯说清楚？
手机响了，是顾北城。
"晚晚，回家，我们好好谈谈。"
"有什么好谈的？"
"关于林诗雨的事情，我可以解释。"
苏晚晚的心跳了一下。
"真的？"
"真的，回家等我。"
挂断电话，苏晚晚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回了西山别墅。
也许，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毕竟，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此时的顾北城正在和林诗雨激烈争吵。
"诗雨，你答应过我的！"
"可是北城，我不想让晚晚姐误会......"
"那你就不应该回国！"顾北城的声音很冷，"既然回来了，就按照约定行事。"
林诗雨咬了咬唇，"我知道了。"
她转身离开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有些秘密，一旦说出来，就再也收不回去了。
第三章
西山别墅，苏晚晚在客厅里等了两个小时，顾北城才回来。
"抱歉，公司有点事。"顾北城脱下外套，坐在她对面。
"说吧，林诗雨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
顾北城沉默了一会儿，才开口："她是我大学同学，也是前女友，这个你知道。"
"然后呢？"
"五年前，她出国留学，我们分手了。"
"就这样？"苏晚晚皱眉，"这解释不了你为什么给她买房。"
"她回国创业需要钱，我帮助老同学，有什么问题吗？"
苏晚晚盯着他的眼睛，"顾北城，你觉得我是傻子吗？八千万的房子叫帮助老同学？"
"晚晚，有些事情很复杂......"
"到底有多复杂？复杂到你不能跟妻子说实话？"
顾北城揉了揉眉心，显然很疲惫。
"我没有背叛婚姻，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。"
"感情？"苏晚晚冷笑，"顾北城，你对我有感情吗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