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振邦闭了闭眼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，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“林夫人，” 顾衍之的声音冷了几分，“你是不是给小语塞了什么好处？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忠心？就算被人盘问，也死活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者。”
“你胡说！” 林曼云的声音瞬间拔高，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。这是在巨大的恐慌下，才会有的反应。
和林曼云的慌乱不同，顾衍之站起身，缓步走到小语跟前。他弯腰，凑到小语耳边，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小语，突然瞪大了眼睛。紧接着，她像是疯了一样，指着林曼云，声音里满是愤怒：“是你！都是你指使我的！”
“我说，我什么都说！”
小语的声音带着哭腔，还夹杂着绝望，
“我是林夫人安排在苏晚姐身边的眼线。前几天，她让助理给我送了一张银行卡，还有一张纸条。纸条上写着，让我想办法弄伤沈若曦小姐，然后把责任推给苏晚姐。
我做完之后，她还让我把用过的东西，藏到苏晚姐的储物柜里。”
我惊得后退了一步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？
林曼云再也装不下去了，她猛地站起身，一把抓住沈振邦的胳膊，声音急切地喊道：
“振邦，你相信我！不是我做的！真的不是我！”
沈振邦没有看她，他的脸色很复杂，里面掺杂着失望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。
“林夫人，” 顾衍之的声音依旧冷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，
“要不要把你那位送银行卡的助理请过来，当着大家的面问清楚？”
林曼云听到 “助理” 这两个字，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，尖叫道：
“不可能！他已经被我辞退了！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，我都处理掉了！”
“不错，之前帮你做事的人，确实都被你打发走了。”
顾衍之朝门口招了招手，“但你那位送银行卡的助理，被我留住了。”
很快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。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惶恐，眼神躲闪，不敢看林曼云。
林曼云看到这个男人，双腿一软，差点摔倒在椅子上。她知道，自己的谎言再也瞒不住了。
3
但她还是不死心，抓着沈振邦的手不肯放：“振邦，我承认，我之前是针对过苏晚，也看不惯你把沈氏的资源都倾向沈景琛。但这次伤害若曦的事，真的不是我做的！是有人故意陷害我！”
沈振邦轻轻推开她的手，叹了口气。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：“曼云，事到如今，你还在撒谎。”
“沈董！”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沈敬明，突然开口了。他上前一步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，“这件事关系到我女儿的安全，我已经和顾总一起，调查了一段时间。”
沈敬明把文件放在桌子上，指了指那个助理：“这个人，是林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的员工。而林氏集团，是林夫人的娘家。”
我瞬间明白了沈敬明的意思。
林曼云做这些事，肯定是和她的娘家林氏集团勾结在了一起。他们的目的，想必是想把沈景琛拉下马，然后让林氏集团的人掌控沈氏集团。
林曼云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