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身边的三年里，她总是安静得像个影子。
原来，不是她不会笑，只是不愿意对他笑。
"江总......"林特助小心翼翼地叫他。
江寒川没有回答，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念。
突然，苏念转过头，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了，脸色变得苍白。
"江总？"苏念愣愣地看着他，"你怎么来了？"
江寒川大步走向她，眼中满是怒火。
"我来看看你过得有多开心。"
苏念皱起眉头："你什么意思？"
"什么意思？"江寒川冷笑，"你离开我才一个月，就和野男人搞在一起了？"
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，看向他们。
丹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本能地挡在苏念面前。
"你是谁？为什么这样说苏老师？"丹增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。
江寒川看着丹增护着苏念的样子，更加愤怒。
"我是她的老板！"
"前老板。"苏念纠正他，"江总，请注意你的言辞。"
"前老板？"江寒川被她的冷漠刺痛了，"苏念，你就是这样对我的？"
苏念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平静："江总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"
"没有关系？"江寒川步步逼近，"那你在我身边的三年算什么？"
"工作。"苏念回答得很干脆。
江寒川愣住了。
工作？
只是工作？
那她那些温柔的笑容，那些默默的付出，都只是因为工作吗？
"江总，我们能私下谈谈吗？"苏念看了看围观的人群。
江寒川点点头。
两人走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，夕阳西下，远山如黛。
"你想说什么？"江寒川压抑着怒火。
苏念看着远处的雪山，轻声说："江总，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。"
"为什么？"江寒川不理解，"我对你不好吗？"
苏念笑了，笑得很苦涩："你对我很好，给我工资，给我奖金，给我各种福利。"
"那你还想要什么？"
"我不想要什么。"苏念转过身看着他，"我只是累了。"
"累了？"
"江总，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"苏念的眼中有了泪光。
江寒川愣住了。
"每天早上七点到公司，晚上十点才回家。"
"周末要陪你去应酬，节假日要处理突发事件。"
"你高兴的时候我陪你笑，你生气的时候我陪你沉默。"
"我像个机器人一样，围着你转了三年。"
江寒川听得心里一痛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苏念会这么看他们的关系。
"可是我给了你相应的报酬......"
"报酬？"苏念笑了，"江总，你觉得钱能买到一切吗？"
"那你想要什么？"江寒川急了，"我可以给你更多！"
苏念摇摇头："我不要更多，我只要自由。"
"自由？跟那个野男人在一起就是自由？"
"他不是野男人，他是我的朋友。"苏念平静地说，"而且，就算他是我的男朋友，也轮不到你来管。"
江寒川被她的话刺痛了。
"苏念，你变了。"
"是的，我变了。"苏念大方地承认，"我变得会为自己考虑了。"
江寒川看着她陌生的样子，心里慌乱得厉害。
"那...那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？"
苏念愣了一下，然后轻声说："江总，你有未婚妻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