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休想！」张兰最先反应过来，她跳着脚骂道，「你想甩开我们家？没门！我女儿嫁给你三年，为你洗衣做饭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！你想离婚，可以！房子、车子、存款，必须分我们一半！」
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：「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，车子在我爸名下，至于存款……」
我晃了晃手机上的银行余额。
「现在，我们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，就是这三千二百五十一块五毛钱。你要一半，可以，一千六百二十五块七毛五，我马上转给你。」
张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苏晴死死地盯着我，她终于明白，我不是在商量，而是在下达最后通牒。
要么，她签下离婚协议，净身出户，摆脱这天价的债务。
要么，她就和我一起，被这债务彻底拖垮，然后等着法院的传票。
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选择的选择题。
4.
「好……我签。」
苏晴的声音嘶哑，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。
她通红的眼睛里，充满了不甘、怨恨，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绝望。
「但是，你要先解决那三千万的违-约-金！」她咬着牙补充道，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？万一我签了字，你又不管了怎么办？」
「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。」我冷冷地看着她，「现在，要么签，要么等着收传票。」
我的强硬态度，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。
张兰还想说什么，被苏晴一把拉住。
「妈，别说了。」苏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死寂，「我签。」
我没有耽搁，直接从书房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。
一式三份。
当我把协议拍在茶几上时，苏晴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「你……你早就准备好了？」
「是。」我坦然承认，「从你一次又一次拿我的钱去填你弟弟那个无底洞的时候，我就准备好了。」
苏晴的身体晃了晃，脸上血色尽失。
原来，我不是一时冲动。
原来，我早已心存去意。
她以为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婚姻和男人，其实早就离她而去了，只是她自己，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这份认知，比五百万的亏空和三千万的债务，更让她感到锥心刺骨的痛。
她颤抖着手，拿起笔，在协议的末尾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每一笔，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签完字，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，瘫坐在沙发上。
我收起协议，看都没再看她一眼，直接拿起手机，再次拨通了王总的电话。
「王总，抱歉，出了点小状况。您把公司账户发我一下，五百万，我现在立刻给您转过去。」
电话那头的王总愣了一下：「你……你哪来的钱？」
「您别管了，我自有办法。另外，关于这次的合作，可能要麻烦您那边先启动，我这边需要一周的时间来处理一些私事。」
「没问题！只要资金到位，一切都好说！」
挂了电话，我当着苏晴和她家人的面，打开了另一个手机银行APP。
那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界面，属于一家瑞士的私人银行。
我熟练地输入密码，登录账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