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小凡一怔：“啥意思？”
“不是单纯的押韵。”她盯着他，“你的语言结构里，有某种激活序列。就像……钥匙。”
他听得一头雾水：“你是说，我唱歌，是在开锁？”
“准确说，是解封。”她声音压低，“你每说一句，体内就有能量释放。而刚才那道雷……不是天罚，是回应。”
姬小凡瞪眼：“回应？谁回应？”
她没答，只是盯着他右眼。
那里，金色纹路在黑暗中微微闪烁。
远处，又一道雷落下，劈在废弃畜栏上，瞬间化为灰烬。
风卷着焦味吹进来。
姬小凡低头看着掌心，喃喃：“所以……我不是废物？”
朝九夭退后一步，靠在门框边，红裙贴着斑驳墙面。
她看着他站在废墟中央，手握破剑，背对雷光，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你现在的问题不是废物不废物。”她声音冷了下来，“是你这张嘴，已经被人盯上了。”
姬小凡抬头，还想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他右眼封印猛地一烫，耳边仿佛响起一声低语——
“言出即法，剑落为令。”
他张了张嘴，却没发出声音。
朝九夭忽然皱眉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他没回答。
他感觉有什么东西，在身体深处苏醒。
第3章：契约反噬？玩脱了！
姬小凡的右眼还在烧，像有根铁丝在往脑仁里拧。他抬手去摸那道封印，指尖刚碰上额角，手腕上的红痕猛地一烫，整条胳膊瞬间发麻。
“靠！”他踉跄后退，撞翻了半截焦木桩。
朝九夭站在三步外，红裙下摆被夜风吹得轻轻晃。她盯着他，眼神不带一点温度：“刚才那句话，是你自己说的？”
“哪句？”他揉着太阳穴，脑子嗡嗡响。
“言出即法，剑落为令。”
他愣住。那声音确实不是从耳朵进来的，更像是直接在他骨头缝里炸开的。
“我哪知道是谁喊的？”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，“我现在最烦的就是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！”
他说完，低头看向手腕——那圈红纹正缓缓流动，像是活的一样。他咬牙，抄起腰间铁剑就往自己手腕上砍。
“你疯了？”朝九夭一闪而至，一脚踢飞铁剑。
剑当啷落地，姬小凡却已经跪了下去，整张脸扭曲成一团。他抱住手臂，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地上。那红痕像烙铁般滚烫，顺着血脉一路烧到心口。
“疼……操！这也算契约？这是酷刑吧！”他喘着粗气，“我自己伤自己，怎么还反噬？”
朝九夭蹲下来，一把扯过他的手腕，两人的红痕在月光下几乎重合。“蠢货，共生契约不是绳子，是命连着命。你割自己，等于也在割我。”
她另一只手按在自己左腕上，那里有一道结痂的旧伤，边缘泛着冰裂般的纹路。
“我试过。”她声音冷得像霜，“三天后才醒，醒来时半边身子冻成了冰雕。”
姬小凡抬头看她，喘息未定：“所以……解不开？”
“除非我们俩一起死。”她松开手，站起身，“现在你知道了，别再拿刀割自己，看着恶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