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炸裂，剑锋指向天穹。
锁链虚影在接触瞬间崩解，风暴中心出现短暂空白。
可就在这刹那，朝九夭身形一晃，单膝跪地，冰刃脱手落地，砸出清脆一声响。
姬小凡回头，看见她右眼妖星瞳剧烈闪烁，像是随时会熄灭。
“别倒啊。”他伸手扶住她肩膀，“这才刚开始打副本呢。”
“闭嘴……”她咬牙，“少说一句会死？”
“会。”他笑，“憋死了更麻烦。”
他把她拉起来，背靠背站着。
身后是十万大军，前方是不断再生的炮台阵列。风停了，云聚成山，天地仿佛屏息。
姬小凡握紧铁剑，剑柄上的裂痕渗出血丝，顺着剑身滑落。
朝九夭抬起仅存的左手，寒气重新在指尖凝聚，虽弱，却不灭。
公孙鸩悬浮高空，权杖指向他们，黑液滴落，在空中燃起幽火。
姬小凡吐出最后一句：
“你说剧本定好了？”
他咧嘴，血顺着嘴角流下。
“我偏不当NPC。”
第11章：言灵剑体的终极奥义
铁剑还在震，血顺着裂痕往下淌，滴在焦土上冒起白烟。
姬小凡没松手，反而把剑往地上一杵，膝盖一弯，整个人压了上去。他右眼的金纹像是活了一样，顺着脸颊往脖子爬，烫得皮肉发麻。朝九夭靠在他背后，呼吸断断续续，左手还死死掐着一丝寒气，可那点冰光已经像快没电的手电筒，闪一下灭半秒。
公孙鸩站在残烟里，权杖高举，黑液从水晶里汩汩涌出，在空中织成一张网，把整片战场罩得死死的。议会军一动不动，炮口齐刷刷对准他们，连眨眼睛都像是被程序控制的一样整齐。
“你还能喊几嗓子？”公孙鸩声音平得像念稿，“言灵再强，也不过是规则里的漏洞。而漏洞——”
他权杖一压：“该被补上了。”
话音落，锁链网猛地收紧，空气发出玻璃裂开的声响。
姬小凡却咧了下嘴，牙缝里挤出笑：“你说补丁？我这bug专杀杀毒软件。”
他忽然抬起左手，狠狠抹了把脸上血，涂在剑身上那道最长的裂口里。血一沾刃，整把铁剑嗡地一颤，像是通了高压电。右眼金纹瞬间炸亮，不再是细线，而是铺满了半张脸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皮上。
“以前我总怕说多了暴露。”他喘了口气，声音沙哑，“现在嘛——老子不押韵了，来段循环播放的。”
他闭上眼，嘴里开始嘀咕。
不是战吼，不是咒语，更不像什么高深法诀。
是调子歪得离谱的儿歌。
“咕咕咕，下蛋多，喂你小米不啰嗦……”
声音低，频率慢，像村口大喇叭早间播报。可就这么几句，战场上所有魔法阵纹突然抖了一下。
公孙鸩眉头一皱，权杖上的黑液凝滞了一瞬。
下一秒，姬小凡睁眼，声音陡然拔高：
“鸡棚半夜打鸣凶，谁家铁锅会跳忠字舞！”
金光从他口中炸出，不是一道，是一串串字符似的光粒，顺着声波往外炸。那些光撞上议会军的护盾，护盾居然开始扭屁股，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原地打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