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九夭靠着断墙滑坐在地，右手垂在身侧，冰刃早就碎了。她抬头看着他的背影，那件灰布衣烧得只剩半截，右眼金纹正慢慢褪回去，可那股气势还没散。
她嘴唇动了动，没出声。
远处，公孙鸩抬手召出一道传送阵，身影在光中模糊。临走前，他最后看了姬小凡一眼，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没人听清。
但姬小凡忽然笑了。
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铁剑，剑身那道裂痕还在，可里面渗出来的血，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金线，像焊上去的一道符。
他抬起脚，往前走了一步。
地面震动。
所有失控的武器同时转向，齐刷刷对准天空，仿佛在迎接什么。
他没停下，又走一步。
断墙后的枯草无风自动，卷起一圈尘环。
第三步落下时，他右眼金纹猛地一闪，随即彻底隐入皮肤。
全场寂静。
然后，一声短促的金属撞击声响起。
是那根断裂的银链，从朝九夭脚踝上滑落，砸在石头上，弹了一下，滚进尘土里。
第12章：共生契约的隐藏规则
银链落地的响动还在耳边，姬小凡脚下一软，单膝砸进土里。铁剑插在身前，剑柄那道金线微微发烫，像是刚充完电的充电宝还在散热。
朝九夭坐在三步外的碎石堆上，右手死死攥着一块冰渣，指节泛白。她左眼盯着地面，右眼瞳孔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没散尽的寒光，像关机失败的红灯。
谁都没说话。
刚才那一战耗得太多，喘口气都费劲。可空气比结了冰还冷。
姬小凡抬手抹了把脸，血早就干了，蹭下来一层皮屑。他想笑一下缓和气氛，结果咧嘴的时候牵到伤口，疼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就在这时候，他察觉到不对。
一股寒意从侧面袭来，不是风吹的，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冷。他猛地转头——
朝九夭站起来了。
她手里那块冰渣已经凝成一柄短刃，刃尖对准他的心口。脚步缓慢往前挪，每一步踩下去，地面都结出一圈霜纹。
“你……”姬小凡喉咙发紧，“玩真的？”
她没答话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