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，念念睡熟后，我坐在书桌前翻陈曦给的童装图册。手指划过一件印着小恐龙的外套时，突然想起去年冬天，我想给念念买件同款，林浩却说 “小孩子长得快，买便宜的就行”，转头却给白璐买了两千块的大衣。
一股气涌上来，我点开直播平台，注册了账号 —— 名字就叫 “晚晚和念念的童装店”。填简介时，我犹豫了下，最后敲下：“一个想给女儿挣奶粉钱的妈妈，只卖我敢给娃穿的衣服。”
刚填完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消息，点开一看，是白璐的微信：“晚晚，我知道你很难，但林浩是真心爱我的，你别再纠缠了，对谁都不好。”
我盯着屏幕冷笑，手指飞快打字：“纠缠？等着吧，我会让你们知道，你们欠我的，迟早要还。”
可发完消息，我又慌了 —— 明天第一次直播，要是没人看怎么办？要是卖不出去，我拿什么跟林浩争念念？
第 5 章 直播间的 “不速之客”
第二天下午，我把陈曦家的客厅收拾出一块空地，挂了块白色床单当背景，面前摆着五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童装。念念坐在旁边的爬行垫上，抱着玩偶看我：“妈妈，我们在玩过家家吗？”
“对呀，” 我摸了摸她的头，深吸一口气点开 “开始直播”，“我们要把小衣服卖给需要的小朋友。”
直播间的人数从 0 跳到 1，再跳到 3，全是路过的游客。我拿着一件粉色爬服，紧张得声音发颤：“这、这款是纯棉的，我洗过三次没变形，念念穿的就是这个码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评论：“主播这么紧张？是不是第一次卖货啊？衣服看着好廉价。”
我抬头一看，用户名是 “璐璐爱喝奶茶”—— 是白璐！她居然特意来看我笑话！
我攥紧衣角，刚想反驳，念念突然爬过来，伸手抓住我手里的爬服：“妈妈，这件衣服软软的，我昨天还穿它睡觉呢！”
她肉乎乎的小手揪着衣角，圆眼睛盯着镜头，直播间的评论瞬间变了：“哇！宝宝好可爱！”“宝宝都穿的话，质量应该没问题吧？”“主播多少钱呀？我想给我侄女买一件。”
人数一下子涨到了 50 多，我赶紧定了定神，报出价格：“这件 39 块，包邮，有 80 到 110 码……”
还没说完，白璐又评论：“39 块？批发市场才 20 吧？主播这是想赚黑心钱？”
我心里一紧，刚要解释，一条新评论跳了出来：“我是做童装批发的，这款拿货价就 32，主播卖 39 很良心了！”
紧接着，又有人附和：“对呀，主播带娃直播不容易，别在这里酸了！”
白璐的头像暗了下去，应该是被怼走了。我松了口气，看着越来越多的评论，慢慢找回了状态 —— 有人问尺码，我就拿念念当模特比；有人担心起球，我就翻出自己洗过的旧款给大家看。
两个小时后直播结束，我一看后台，居然卖出去 12 件！虽然钱不多，但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赚到钱。
我抱着念念欢呼，陈曦从外面回来，手里拎着个蛋糕：“听说你开单了？必须庆祝！”
蜡烛点燃时，念念拍手说：“妈妈好厉害！”
我笑着许愿，心里的底气多了几分。可刚吹灭蜡烛，手机就响了 —— 是林浩的电话，他的声音冰冷：“苏晚，你别搞这些没用的，赶紧签离婚协议，不然我让你连念念的面都见不到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