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敲晕了即将出嫁的姐姐,穿上她的嫁衣,顶替她嫁给了那个传说中性格暴戾、有虐待癖的残疾大佬,宗凌。
我姐是温室里娇养的花,嫁过去活不过三天。
而我,从小在泥地里摸爬滚打,烂命一条,换她一世安稳,很值。
新婚夜,坐在轮椅上的宗凌捏着我的下巴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:「你不是她。」
我闭上眼准备迎接预想中的折磨,却听见他贴在我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「我等的人,本来就是你。」
正文:
1.
后脑勺传来一声闷响,姐姐苏晚软软地倒在了我怀里。
我接住她,小心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,然后开始动手,一件件剥下她身上那件缀满钻石和蕾丝的昂贵嫁衣。
镜子里,我套上那件本不属于我的嫁衣,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凉薄的笑。
我叫苏洛,是苏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。床上躺着的,是我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亲姐姐,苏晚。
今天,是她嫁给宗家那位残疾大佬,宗凌的日子。
整个云城都知道,宗凌三年前因一场意外双腿残废,从此性情大变,暴戾成性,甚至传闻有虐待癖好。
前两个送到他身边的女人,一个疯了,一个死了。
我姐这样一朵温室里娇养的茉莉花,嫁过去,怕是活不过三天。
而我,从小在泥地里摸爬-滚打,烂命一条,用我这条烂命,换她一世安稳,很值。
婚礼流程被简化到了极致,没有宾客,没有仪式。
我被一辆黑色的车直接送进了宗凌的私人别墅——一座矗立在半山腰,阴沉得像一座古堡的牢笼。
偌大的新房里,只有我一个人。
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「吱呀」一声被推开。
我身体一僵,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。
一个男人坐着轮椅,缓缓滑了进来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袍,面容俊美到极致,却也苍白到毫无血色。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着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。
他就是宗凌。
即使坐在轮椅上,他强大的压迫感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。
他停在我的面前,抬起眼,那双漆黑的眸子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,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里。
我学着姐姐平日里柔弱的样子,怯生生地垂下眼帘,身体微微发抖。
空气死寂。
突然,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起头。
他的指尖很冷,力道却大得惊人,几乎要将我的下颌骨捏碎。
「你不是她。」
他的声音比他的指尖更冷,是陈述句,不带一丝一毫的疑问。
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被发现了。
我索性不再伪装,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抬眼迎上他的视线,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未察觉的狠戾。
「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反正你们宗家要的,不过是苏家的一个女儿。」
他看着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,随即,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更重了。
「胆子不小。」
我闭上眼,等待着预想中的狂风暴雨。
折磨,羞辱,或者更糟。
我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,反倒是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