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第一次去江浩然家，我就知道这趟浑水不好趟。
江浩然的妈妈王秀芬打量我的眼神，就像在菜市场挑白菜一样挑剔。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后，她皱着眉头开了口。
"小温啊，你多大了？"
"阿姨好，我今年24岁。"我乖巧地答道。
"24还没结婚啊，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挑。"王秀芬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，"你家是做什么的？"
"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。"我撒了个无害的谎。
江浩然在一旁打圆场："妈，温婉人很好的，我们聊聊别的吧。"
王秀芬白了他一眼："你懂什么？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。"
她转向我继续发问："会做饭吗？会洗衣服吗？以后结婚了可不能像现在这些年轻人一样，什么都不会。"
"会的阿姨，我都会。"
"那你去厨房给我们做个菜吧，我看看你手艺怎么样。"王秀芬指了指厨房，语气里带着命令的意味。
江浩然有些尴尬："妈，这样不太好吧，温婉是客人..."
"什么客人不客人的，以后要是真成了一家人，还分什么你我的。"王秀芬摆摆手，"就当提前适应了。"
我笑着站起身："没关系的，浩然，我很乐意为阿姨下厨。"
走向厨房的时候，我听到王秀芬在客厅里跟江浩然小声嘀咕："这女孩长得还行，就是看着太娇气，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苦。你看她那细皮嫩肉的，肯定没干过什么活。"
我在厨房里翻看了一下食材，决定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。这些年在外面独立生活，我的厨艺其实不错，虽然家里有阿姨，但我偶尔也会下厨房玩玩。
一个小时后，四菜一汤端上了桌。
王秀芬尝了一口，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："味道还可以，不过这菜切得不够均匀，汤有点咸了。"
江浩然忍不住说："妈，温婉做得很好吃啊。"
"你知道什么，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。"王秀芬继续挑刺，"小温啊，以后结婚了要多学学，女人不会做饭可不行。"
"好的阿姨，我会努力学习的。"我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。
吃完饭，王秀芬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江浩然要起身收拾，被她按住了。
"男人做什么家务，让小温收拾就行。"王秀芬理所当然地说道，"这也是应该的。"
江浩然看向我，眼中带着歉意。我冲他摇摇头，表示没关系，然后默默走向厨房开始洗碗。
洗碗的时候，我听到客厅里王秀芬继续在"教育"江浩然："你看人家小温多懂事，知道主动干活。不像现在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，什么都不会。不过话说回来，她家条件一般，以后你们结婚买房子压力得多大啊。"
"妈，这些事以后再说。"江浩然的声音有些无奈。
"什么以后再说，现在不考虑清楚，以后后悔都来不及。"王秀芬的声音提高了几分，"我跟你说，找媳妇得找个能帮衬家里的，不能找个拖后腿的。"
我专心洗着碗，仿佛没听到她们的对话。
洗完碗出来，王秀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"考核"。
"小温，你一个月工资多少？"
"五千左右。"我如实回答了我表面身份的收入。
王秀芬倒吸一口凉气："这么少？现在物价这么贵，五千块钱能干什么？以后你们结婚了，光房贷就要好几千，还要养孩子，这怎么够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