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内部，人心惶惶，辞职信雪片般飞向人事部。
原著里，这就是姜家破产的序曲。
我爸会因为一系列的“决策失误”，一步步被逼上绝路。
可现在，我那本该焦头烂额的爸，正坐在院子里，悠闲地喝着他的陈年普洱。
他甚至还有心情，对着一池锦鲤，练习甩竿。
我妈都看不下去了。
“姜天，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？”
我爸头都没抬，手腕一抖，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。
“商业竞争，有来有往，正常。”
“风浪越大，鱼越贵。”
我妈没再说话，但第二天，她的律所团队就全体进驻了姜氏集团。
她选择相信我爸，但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她的团队开始疯狂搜集莫氏在这场商战中，所有不合规的操作。
哪怕只是一封恐吓邮件。
而我，在自己的房间里，敲下了最后一行代码。
屏幕上，莫氏集团铜墙铁壁般的财务系统，在我面前，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后门。
我端着一杯冰可乐，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，在里面溜达。
果然。
为了这次收购，莫氏掏空了所有流动资金，甚至违规挪用了好几个市政项目的专项款。
胆子真肥。
我把一份加密文件发到我爸的私人邮箱。
他只回了我一个字。
“阅。”
一周后，莫氏集团以为自己胜券在握。
他们高调宣布，将在下周一，完成对姜氏集团的收购。
甚至提前召开了庆功发布会，A市有头有脸的媒体，都到齐了。
我跟我妈坐在家里，看着电视直播。
莫董事长意气风发，唾沫横飞，仿佛已经成了A市的商业教父。
我妈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杯，撇了撇嘴。
“演技太浮夸，不如泳池里那两位。”
就在这时，发布会现场那块巨大的LED屏，闪了一下。
莫氏辉煌的宣传片戛然而止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我爸那张云淡风轻的脸。
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身后是实时滚动的股市大盘，一片飘红。
他对着镜头，笑了。
“首先，感谢莫董事长。”
“帮我把自家公司的股票价格，打到了一个非常友好的价位，让我省了不少回购的钱。”
他慢悠悠地举起一份文件，镜头拉近。
是股权转让协议的签名页，龙飞凤舞的“姜天”二字，格外刺眼。
“其次，更要感谢他为了收购我的公司，掏空了自家所有现金流，甚至不惜抵押了核心资产。”
“这让我旗下的海外风投公司，能以一个更友好的价格，在过去的72小时里，完成了对莫氏集团51%的股权收购。”
我爸最后看了一眼镜头，那眼神，仿佛穿透屏幕，落在了某个角落。
“哦，对了，莫辰先生。”
“作为莫氏集团的新任控股人，我宣布的第一个人事任命是……”
“鉴于你在泳池里表现出的卓越体力，集团新成立的物业部缺一个厕所所长，明天来报道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直播画面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“董事长吐血了！”
我跟我妈碰了碰杯，一饮而尽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是我爸发来的消息。
“我发现，林楚楚的背后，好像有东西在帮她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