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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。
霁无瑕似乎真的被无事城少主到访的事务缠住，加之怀让即将前来，山庄守卫虽严，但人员的频繁调动反而给了苏鸾可乘之机。
她借口“梦中受惊，需去佛堂静心”，竟意外地顺利得到了许可。
佛堂设在山庄僻静处，青烟袅袅，檀香扑鼻。
苏鸾跪在蒲团上，对着金身佛像装模作样地合十祷告，眼角余光却飞快地扫视四周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身后传来极轻微的、像是刻意放重的脚步声。
一个穿着杂役服、胖得十分有存在感的厨子，手里拎着个食盒，鬼鬼祟祟地蹭了进来，先是对着佛像拜了拜，然后眼神乱飞，精准地落在了苏鸾身上。
四目相对。
胖厨子的小眼睛瞬间瞪圆了，里面爆发出一种极度震惊、狂喜、又强行压抑的复杂光芒。他嘴巴张了张，无声地做了个口型——
“老、大？！”
苏鸾嘴角一抽，强忍着跳起来给他一个爆栗的冲动。是“算盘精”钱满仓没错！这死要钱的德行，化成灰她都认得！
她迅速扫了一眼门外，确定无人，压低了声音，从牙缝里挤出话：“闭嘴！怕别人听不见？”
钱满仓立刻捂住嘴，猛点头，小步快挪过来，将食盒往她身边一放，激动得脸上的肉都在抖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老大！真是您！您没死透……啊不是，您回来了！我们就知道！您肯定舍不得我们这群忠心耿耿的小弟！”
苏鸾懒得跟他废话，直切主题：“少屁话！其他人呢？”
“都在都在！”钱满仓兴奋地搓手，“‘饭桶’在膳房，顿顿吃得管事脸都绿了！‘杠开花’在驯兽园，把那群灵犬训得都快会跟她对骂了！我们都混进来了！就等您一声令下，咱们掀了这霁月山庄！”
苏鸾：“……”谢谢，并不想。
“说正事！”她没好气地打断，“灵鹫寺的怀让，怎么回事？他为什么来？讨什么债？”
提到怀让，钱满仓脸上的兴奋收敛了些，露出一丝忌惮和……同情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