蓐收停下手里的活,往老神臣面前走,“老臣,你忘了当年灵脉失衡时,是谁护着金域的矿晶?是阿铁,是所有矿工!他们用手挖矿,用身体挡枯脉砂,用命护着灵脉,凭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铸鼎?” 他往熔炉里的铁水指,“这铁水里,有矿工的汗,有我们神的灵脉气,缺了哪样,都铸不成平衡鼎。平衡,不是神独断,是众生共护。”
老神臣还想反驳,却被个清脆的童声打断。是小矿,他举着块平衡糕,往老神臣面前跑,“爷爷,您尝尝这糕,是俺和金神爷爷一起蒸的!俺爷爷说,甜的东西,要大家一起吃才甜;护脉的事,要大家一起做才成。” 他往老神臣手里塞了块糕,又指了指不远处的 “平衡戏”—— 几个孩童正用木球和木杆玩平衡游戏,球往一边偏,就会掉下来;只有两边的力匀了,球才能稳稳地在杆上滚。
“爷爷,您看,球往一边偏就掉了!” 小矿指着木球说,“就像护脉,只有神和凡人一起,力才匀,脉才稳。要是只有神,球就偏了,脉就掉了。” 老神臣看着手里的糕,又看了看孩童们的平衡戏,突然愣住了。他咬了口糕,甜汁混着灵脉气在嘴里散开,这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 —— 不是神宫里那些冰冷的 “灵脉果” 能比的。
“俺错了……” 老神臣的声音里满是愧疚,往阿铁面前走,“阿铁兄弟,对不起,俺不该轻视你们,不该忘了你们护脉的功劳。这鼎,该由我们一起铸,该由所有护脉的人一起铸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块金域的灵脉晶,往熔炉里扔,“这是俺当年护脉时留下的晶,也算给鼎添些力。” 晶刚进炉,铁水就 “嗡” 地爆亮,淡褐的光里,竟慢慢显出 “人神共生” 的纹,与糕上的纹一模一样。
周围的矿工和神臣们都笑了,蓐收拍了拍老神臣的肩,“知错能改,就是好样的!以后护脉的事,还要靠大家一起,不分神和凡人,不分族群,只分护脉的人。” 阿铁也笑着点头,举起矿晶锤,“我们继续铸鼎!让这鼎,成为五域平衡的见证,成为众生共生的见证!”
庆典的高潮,在黄昏时分到来。五域的庆典上,同时放飞了 “全序灯”—— 灯是用五域的材料做的:金域的矿晶碎、木域的新元素藤、水域的泉珠、火域的真火铜、土域的陶土,灯面还嵌着异序界的星砂和新元素的碎片。灯升上天空,在五域的上空聚成 “众生衡” 三个字,字的光往新宇的方向漫,与新宇的光遥相呼应,像道活的跨域带。
“看!字映新宇了!” 溪儿激动地指着天空,通天河的水面上,映着 “众生衡” 三个字的光,与泉脉线缠在一起,“旧域和新宇的脉连在一起了!我们再也不是孤单的了!” 敖浅也抬头望着天空,龙鳞泛着碧蓝的光,“以后,我们能和新宇的探者一起护脉,一起平衡,一起探路了!”
众生阁的众生灯,此刻也爆亮起来。灯芯里的 “归藏珠碎片” 突然颤了颤,泛着淡五彩的光,光里映出新宇的影 —— 新宇的 “活木林” 里,活木的叶片有些发黄;“流金堆” 旁,流金的光有些暗;“光泉港” 边,光泉的水有些浑。显然,新宇有 “反序余波”,需要新老探者一起去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