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辰却突然指着女客户，大声说：“爸爸！这个阿姨好漂亮！你是要给我找新妈妈吗？晚晴阿姨知道吗？”
瞬间，会客室空气凝固了。
女客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。她只是来谈生意，可不想卷入什么豪门恩怨里。
陆擎苍的脸色黑如锅底，厉声道：“曦曦！胡说什么！出去！”
苏辰立刻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，戏精附体：“爸爸凶我！爸爸不爱曦曦了！”一边哭一边被慌忙进来的助理抱走了。
会谈自然不欢而散。女客户勉强维持着礼貌告辞，但投资的事情显然黄了。
陆擎苍揉着发痛的太阳穴，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疼和困惑。他的曦曦以前虽然娇气，但从来不会这样无理取闹，更不会说出如此不得体的话！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？
而这些“意外”，似乎都是从那个沈清辞出现后开始的？
巧合吗？
沈清辞很快通过一些“渠道”听说了陆氏总裁最近被“女儿”折腾得焦头烂额的事情，又是好笑又是担心。她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。
在一次就合作细节再次来访陆氏时，她“恰好”在电梯口遇到了被助理领着、耷拉着小脑袋似乎刚被训完的苏辰。
“陆小姐怎么了？不开心吗？”沈清辞关切地问助理。
助理一脸为难。
苏辰抬起头，看到妈妈，眼睛一亮，但马上又低下头，小声抽噎，可怜极了。
沈清辞心里跟明镜似的，她蹲下身，温柔地抱了抱他，趁势在他耳边飞快地低语：“小捣蛋鬼，适可而止，别玩过火，安全第一。”
苏辰在她怀里蹭了蹭，微不可查地点点头。
这一幕，恰好被从办公室出来的陆擎苍看到。
他看到那个总是带着疏离面具的沈清辞，此刻正温柔地抱着他的女儿，轻声安抚着。而那个最近变得异常顽劣的女儿，竟然在她怀里格外乖巧听话。
夕阳透过走廊的玻璃窗，洒在两人身上，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。那一瞬间，陆擎苍冰冷的心房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一种极其陌生而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。
他忽然觉得，如果曦曦真的需要一个母亲……或许……
这个念头刚一冒出，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。他到底在想什么？
4 疑窦丛生
陆擎苍的疑虑越来越深。
他开始更仔细地观察“女儿”。
他发现，“女儿”的力气似乎变大了很多。以前连瓶盖都拧不开，现在居然能轻松把他书房里那个实木小凳子搬来搬去。
他对洋娃娃、公主裙的兴趣明显减弱。有一次，陆擎苍给他买了一个限量版的星空投影仪，他居然自己看着说明书就差不多组装好了，还嘀咕着里面的电路设计可以如何优化？这绝对不是一个五岁小女孩该有的兴趣和能力！
更让他起疑的是，有一次家庭医生来给“女儿”做常规检查，听心跳时，“她”表现得异常紧张，死死捂着胸口，最后大哭大闹才蒙混过去。为什么对听诊器那么抗拒？
陆擎苍心中的警报拉响了。这太不正常了。
他第一个念头是：难道这不是他的曦曦？被人调包了？
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决。脸一模一样，声音一模一样，身上的小胎记位置也一样，每天生活在陆家严密的保护下，怎么可能调包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