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是小宝怎么办？江城说要争抚养权。"
"那就争！你是他妈妈，凭什么把孩子给那个渣男？"
宁若汐沉默了。她想争，可是拿什么争？她没有工作，没有收入，在法庭上她有什么优势？
挂了电话，宁若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三十岁的女人，因为长期的家庭操劳显得憔悴。她想起结婚前的自己，在广告公司做策划，虽然辛苦但充满活力。现在的她，除了妻子和母亲的身份，还是谁？
第三天晚上，江城回来了，脸上带着明显的愉悦。他甚至哼着歌上楼洗澡。
宁若汐跟上去，"我们把话说清楚吧。"
"有什么好说的？我的态度很明确。"江城边整理衣服边说。
"我想知道，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你对这个家没有感情了？"
江城停下动作，"若汐，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。承认吧，我们早就没有爱情了。"
"那小宝呢？他也是你的儿子。"
"正因为他是我儿子，我才要争取抚养权。跟着我，他会有更好的生活。"
"更好的生活？"宁若汐冷笑，"你是说跟着你和你的情人？"
江城愣了一下，"你都知道了？"
"江城，你变了。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。"宁若汐看着他，"还记得我们结婚时，你说过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"
"人都会变的，若汐。我现在只想要简单的快乐。"江城的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，"和思思在一起，我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。"
"重新活过来？"宁若汐觉得讽刺，"那我和小宝这六年对你来说是什么？坟墓吗？"
"你不要这样说。"江城皱眉，"我承认我对不起你，但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。与其三个人都痛苦，不如早点结束。"
"我痛苦不要紧，但小宝是无辜的。"
"小宝跟着我不会受委屈。"江城语气坚决，"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"
宁若汐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，突然觉得心死了。她爱了六年的人，原来可以这样轻易地抛弃她们母子。
"江城，如果我死了，你会后悔吗？"她问。
江城脸色一变，"你不要胡说八道。"
"我没有胡说。失去小宝，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。"宁若汐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让江城心惊。
"若汐，你冷静一点。我们可以商量其他安排。"
"什么安排？让我每个月见小宝两次？看着他叫别的女人妈妈？"宁若汐笑了，眼泪流得更凶，"江城，你真的太残忍了。"
她转身走出房间，留下江城站在原地，第一次露出了不安的表情。
第四章
宁若汐开始失眠，体重急剧下降。她看着镜子里瘦得脱相的自己，觉得也许死真的是解脱。
江城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住，宁若汐知道他在柳思思那里。小宝总是问爸爸去哪里了，她只能编各种理由搪塞。
"妈妈，你是不是生病了？"小宝摸着她的脸，"你好瘦啊。"
"妈妈没事，就是有点累。"宁若汐抱着儿子，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，"小宝，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，你会想我吗？"
"妈妈去哪里？我要跟着你。"小宝紧紧抱住她。
"如果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，你跟不上怎么办？"
小宝想了想，"那我就等妈妈回来。我会很乖很乖的等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