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，妈，我真的没钱了，这个月的钱都寄回家了，房租也交了……”
“房租房租！你就知道房租！”母亲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，“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城里小子迷昏了头！心里只有他，没有这个家了！我告诉你小雅，你要是不给你弟弟买电脑，你就别认我这个妈！你这个白眼狼！养你这么大，真是白养了！”
恶毒的话语，像一把把尖刀，刺进小雅的心脏。她握着电话，浑身发抖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没有钱……”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。
“没有钱？没有钱不会去借吗？跟你那个男朋友借！他不是城里人吗？家里肯定有钱！”母亲的话，刻薄又伤人。
小雅再也听不下去了，她猛地挂断了电话，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，瘫坐在地上，失声痛哭。
她觉得好累，好累。这无尽的索取，像一座大山，压得她喘不过气。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，什么时候才是尽头。她看着身边熟睡的阿哲，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愧疚。
她不能再拖累阿哲了。
4 江边的绝响
那天晚上，小雅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，哭了很久。
阿哲发现了她的不对劲，轻轻敲门：“小雅，怎么了？是不是你家里又打电话了？”
小雅打开门，眼睛红肿，脸色苍白。她看着阿哲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阿哲把她搂进怀里，温柔地问：“是不是阿姨又要钱了？要多少？我们一起想办法。”
听到“钱”这个字，小雅的眼泪又涌了上来。“阿哲，他们要一万块，给弟弟买电脑……我没有钱了，他们还让我跟你借……”
阿哲皱了皱眉，心里有些生气，但看到小雅痛苦的样子，他还是压下了怒火，安慰道：“没事，不就是一万块吗？我这里有，明天我转给你。”
“不要！”小雅猛地推开他，摇着头，眼泪流得更凶了，“阿哲，我不能再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