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完，拉起已经完全呆住、仰着头看着我的秦渊，拿着那个变形的饼干盒，让一边的保姆捡起地上东西放进去后，转身就走。
回到副楼，我用工具小心地把饼干盒修复平整，递还给他。
他接过盒子，抱在怀里，低着头，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直到我准备离开时，才听到他极其微弱、几乎听不见的声音。
「……谢谢。」
「玄心姐姐。」
我脚步一顿，嘴角微微勾起。
嗯，突破口+1。
04.
时间过得飞快。
在我的精心教养下，秦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。
个子抽条，五官长开，越来越出色。
虽然性格依旧清冷，但身上那股阴郁尖锐的刺渐渐收敛了起来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
他在我面前，显得格外温顺。
他不再排斥我的靠近，甚至会主动帮我拿书、倒水。
学习成绩好得令人发指，跳级跟玩儿似的。
他开始叫我“阿姐”，声音清清冷冷的，但每次听到他这么叫，我心里都还挺受用。
系统时不时汇报：「目标危险指数下降至30%，对宿主依赖度上升至70%，好感度……呃，波动较大，但总体呈上升趋势。」
我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初具未来商界精英模样的少年，觉得自己的养成计划非常成功。
在他十六岁那年，剧情的力量还是发挥了作用。
白家终于找上门了。
彼时的白家，已经显出几分颓势。
他们不知从哪查到了秦渊的身世，想要认回他。
白家父母，白逸，甚至白家那个大哥都来了，摆出一副骨肉情深、迫不得已的戏码。
秦渊坐在我身边，面色平静无波，只在看到白逸那副泫然欲泣、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时，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。
「小渊，当年都是妈妈的错，是妈妈没看好你，让你被恶人抱走……我们找了你很久……我们怎么也没想到，原来我们离你如此的近，之前都是烟柔去我们白家找阿逸，若是我们早些来拜访，也许我们可以更早相认。这也好，这是我们两家的缘分。」白母拿着手帕擦眼泪，演技精湛。
白父端着架子：「既然找到了，就跟我们回去吧。白家不会亏待你。在此我们也十分感谢陆家主，把我们白家骨血养大，好在阿逸和烟柔还有联姻，以后亲上加亲。」
白逸立刻柔声接话：「是啊，弟弟，爸爸妈妈和大哥都很想你。你回来吧，我们一家人团聚。我……我没关系的，只要你好，我怎么样都行。」他说着，眼圈就红了，好像秦渊回去会抢走他的一切似的。
我爸笑的牙不见眼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我先笑了。
「亲上加亲？」我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，眼皮都懒得抬。
「谁和你们亲上加亲？你们好像不太了解，秦渊是我弟弟，他的户口在我母亲那边的程家，这些年的钱，都是花我的，和我爸还有吕阿姨有什么关系？」
「另外，白先生，白太太，你们打算怎么补偿？按照我这些年在小渊身上花费的资金、时间、精力的现值，加上情感投入的无形资产，以及他可能为我创造的未来价值，粗略估算，这个数。」我报出一个天文数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