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岩大笑：“那我得告诉你，我做饭相当难吃，这点我们可能不一样。”
“正好，”林溪眨眨眼，“我热爱烹饪。看来我们互补。”
走到城墙尽头，前方是通往现代城市的台阶，后方是千年古城的历史纵深。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。
“我想再多了解你，”陈岩说，“不是通过巧合和命运，而是通过真实的相处。”
林溪点头：“我也有点害怕这一切太过完美，像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。”
“那就让我们慢慢验证。”陈岩伸出手，“明天一起吃饭？我知道有家小店，豆腐做得一绝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豆腐？”林溪惊讶地问。
陈岩只是微笑：“我猜的。”
夜空中有流星划过，两人同时抬头，又相视而笑。
“其实，”林溪轻声说，“我不相信命运。”
“我也不信，”陈岩回应，“但我相信此刻，此地，和眼前的你。”
远处传来钟声，宣告着古城的闭园时间将至。游客已经散去，只剩下几对依偎的情侣和漫步的老人。
“该走了。”陈岩轻声说，却没有移动脚步。
林溪也站在原地：“再等一会儿。”
他们并肩望向远方的城市灯火，知道走下去就将回到现实世界，有未完成的工作、待处理的琐事和需要面对的未来。
但此刻，在千年古城的见证下，他们选择停留在这片刻的永恒中。
星光洒落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古老的城砖上，慢慢融合在一起，仿佛本就该如此。
夙夜同归，或许不是指同归一处，而是心之所向，终是同一归宿。
6 第六章 晨光微熹
古城的晨光总是来得特别早，第一缕曙光悄然爬上三千年的城墙，将青石板路染成淡淡的金色。林溪在民宿的雕花木床上醒来，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。
手机屏幕显示：5月22日，清晨6点21分。
她怔怔地看着这个时间，想起昨天的一切——三生石前的幻象、那封泛黄的血书、半块玉佩，还有陈岩。
这不是梦。
林溪起身推开木窗，晨风带着桂花香拂面而来。远处的古城墙在晨曦中若隐若现，她忽然很想此刻就站在那里，看看能否再次遇见那个人。
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惊讶。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，她早已学会克制冲动，尤其是对刚刚认识的人。但陈岩不同，那种熟悉感仿佛来自骨髓深处。
手机震动，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：「早安。不知道你是否也醒了，我正在古城墙上看日出。如果你也想来，记得多穿件外套，清晨风凉。——陈岩」
林溪的心轻轻一跳。她快速洗漱，选了件淡青色的针织衫，忽然想起昨天他借给自己的那件外套还整齐地叠放在床头。她犹豫片刻，将外套装进手提袋。
清晨的古城墙几乎空无一人，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和背着相机的摄影师。林溪远远就看见陈岩站在昨天他们相遇的地方，倚着城墙，面向东方初升的太阳。
他换了件深蓝色的衬衫，衬得肩线更加挺拔。听到脚步声，他转过身来，眼中闪过显而易见的喜悦。
“你真的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晨露般的清新。
林溪从手提袋里取出叠得整齐的外套：“谢谢昨天借给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