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错觉。"沈墨言苦笑："是我。我在图书馆里见到你的第一眼，就被你吸引了。你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阳光照在你身上的时候，你就像天使一样。"
苏婉清的心跳得很快："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？"
"我试过。"沈墨言的眼中有些痛苦："我鼓起勇气想要认识你，但是那时候我性格内向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后来我听说，你已经有男朋友了。"
"男朋友？"苏婉清困惑："我大学时期没有男朋友啊。"
"是我搞错了。"沈墨言自嘲地笑："我看到你和一个男生经常在一起，以为他是你男朋友。后来才知道，那是你的堂哥。"
"你是说李恒？"苏婉清想起来了："他确实经常来找我，因为我们住得近，他经常送我回家。"
"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，你已经毕业了。"沈墨言继续说："我到处找你，但是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"
苏婉清想起大学毕业后的那段时间，她因为家里的一些变故，搬了家，也换了电话号码。难怪沈墨言找不到她。
"后来呢？"
"后来我遇到了珞瑶。"沈墨言的眼中有些复杂："她长得有点像你，我以为我爱上了她。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，我总觉得缺少什么。她太完美了，完美得不真实。"
"所以你们分手了？"
"是她提出的分手。"沈墨言点点头："她说我太专一，让她有压力。其实我知道，我们不合适。我爱的不是她，而是我心中的你。"
苏婉清的眼泪流了下来："那三年前，你在酒吧里遇到我......"
"我以为是在做梦。"沈墨言的声音有些哽咽："那么多年了，我终于又见到你了。虽然你剪短了头发，虽然你看起来很疲惫，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。"
"可是你叫的是她的名字。"苏婉清哭着说。
"因为我以为你是幻觉。"沈墨言伸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，但停在半空中："那段时间珞瑶刚出国，我经常喝酒，经常产生幻觉。我以为那晚见到的你，也是我的幻觉。"
"那第二天呢？第二天你醒来，明明认出了我，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？"
"我怕。"沈墨言坦承："我怕你不记得我，我怕你知道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后会觉得我是个变态。我更怕，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。"
苏婉清看着他眼中的脆弱，心中的愤怒慢慢消散了："所以你选择隐瞒？"
"我想着慢慢来，我想着也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我们的过去。"沈墨言苦笑："我以为，只要我们在一起，只要我足够爱你，这些都不重要了。"
"可是你的隐瞒让我痛苦了三年。"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："三年来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替身，一直以为你爱的是别人。"
"对不起。"沈墨言的眼中满是懊悔："婉清，对不起。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痛苦。如果重新来一次，我一定会在第一天就告诉你所有的真相。"
咖啡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背景音乐的声音。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，眼中都有泪光。
良久，苏婉清开口："现在告诉我，还来得及吗？"
沈墨言愣住了："什么？"
"我是说。"苏婉清擦干眼泪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："如果我们重新开始，从现在开始，你愿意吗？"
沈墨言的眼中瞬间亮了起来："你的意思是......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