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不是不愿，是不敢。
我重新坐回他身边，无视他僵硬的身体，拿起帕子，踮起脚尖轻轻帮他擦拭。
他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我故意凑到他耳边，吐气如兰：
“相公，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，莫不是……身子虚了？”
看着他瞬间睁大的双眼和石化的表情，我心里偷笑。
装，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2
他像被点了穴，一动不动，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，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圆。
弹幕又开始刷屏了：
【女主好样的！反撩开始！给我把这只纯情蛇妖拿下！】
【男主CPU已经干烧了，正在重启中……】
【完了完了，他肯定在想“我这么丢人，这么不堪一击，她会不会嘲笑我？会不会不喜欢我？会不会真的不要我了？”】
飘过的文字中有很多我看不懂的话，但我却奇异的理解了大致意思。
这些字，似乎在告诉我真相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慌乱的男人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我得试试。
我得亲眼确认，他是不是真的像这些金字说的那样，是为了我才苦苦克制。
我刚想上前一步确认。
他却猛地回过神来，像被烫到一样，一把推开我，连连后退了好几步，结果后腰撞在了书案角上，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听着都疼。
“我，我无事！夫人早些歇息！”
说完，他竟落荒而逃，直接冲出了书房，背影要多仓皇有多仓皇。
我没有立刻跟上去，而是站在原地，回想着那句“纯情大蛇妖”。
我们杏花村背靠大山，我从小就听着各种精怪故事长大，并不害怕。
我只是想知道，我的相公，是不是真的不是人。
而他，是不是真的因为怕伤到我，才这样疏远我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追了出去。
他在堂屋里来回踱步，像只困兽，身上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大半。
看到我出来，他眼神更加慌乱，下意识就想躲。
我抢先一步，堵在了他面前。
“沈清玄，”我仰头看着他，目光灼灼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他眼神飘忽，不敢看我：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敢碰我？”我步步紧逼，伸出手，大胆地抚上他的胸膛。
他的身体瞬间绷紧，肌肉硬得像石头。
“朝云，别这样……”他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我非但不听，反而踮起脚尖，凑得更近，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：“为什么？你告诉我，我就不闹了。”
也许是我的气息，也许是我的触碰，彻底击溃了他紧绷的神经。
就在我的指尖划过他脖颈的时候，我清晰地感觉到，他脖颈处的皮肤下，有什么东西猛地凸显出来，又迅速隐去。
我眼尖地瞥见了。
那是一片银白色的、细密的鳞片。
一闪而过。
弹幕瞬间爆炸：
【啊啊啊啊！露馅了！鳞片出来了！】
【刺激！太刺激了！女主肯定看到了！】
【男主吓得魂飞魄散，以为自己暴露了！】
沈清玄如遭雷击，猛地推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。
“别过来！”
这一次，他没再停留，而是直接冲进了后院。
我站在原地，心脏怦怦直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