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在饿死鬼目瞪口呆的注视下，那s+级的、足以毁灭半个城区的恐怖诡异“楼壁蝮”，用它那无数肢触中最粗壮、最“干净”的几条，小心翼翼、近乎卑微地，将那些洒落在它身上和飘散在空中的冥币，一张不落地全部收集起来，无比轻柔地拢到了自己复眼前方。
它像是在确认这些“赏赐”的真实性。
然后——
它那庞大的躯体，缓缓地、小心翼翼地向下退去。
它退得那么轻柔，那么迅速，甚至带着一种生怕惊扰到什么、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惹得施舍者不满的惶恐！
它放弃了吞噬，放弃了到嘴边的“食物”和这整栋大楼的生命力！
只是因为那洒向它的，一把冥币！
几个呼吸间，那遮天蔽日的恐怖阴影消失了。
摩擦声远去了。
只留下外墙上一片狼藉的粘液和破损的窗口，证明着它刚才的存在。
以及……死一般的寂静。
门外，饿死鬼瘫软在地的声音清晰可闻，它似乎已经吓傻了，连呼吸都忘了。
我淡淡地瞥了窗外一眼，关上了递物窗。
视网膜上，信息闪过。
【消耗冥币：9，500亿】
【s+级诡异‘楼壁蝮’好感度+50，当前状态：敬畏（它渴望为您效劳，但自觉不配）】
【当前可用冥币：9，999，999，999，9999亿- 9，500亿】
哦，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s+。
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走到酒柜前，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麦卡伦传奇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挂出漂亮的痕迹。
轻抿一口，醇厚辛辣的口感冲散了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腥臭。
门外，饿死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充满了劫后余生和无法理解的震撼：
“老……老板……您……您到底是什么来头啊？！”
我晃着酒杯，看着窗外依旧漆黑但不再令人窒息的城市夜景，轻笑一声。
“我？”
“一个平平无奇的，前世界首富罢了。”
“现在，勉强算是个……诡豪？”
声音透过门板，清晰地传到外面。
饿死鬼沉默了。
这一次，它的沉默里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或不敬，只剩下彻彻底底的、想要顶礼膜拜的敬畏。
03 鬼臣服
门外，饿死鬼的敬畏几乎要透过合金门板渗进来。我没理会它那点微不足道的心理活动，麦卡伦的余韵还在喉间萦绕，一种全新的、近乎全知全能的掌控感，随着视网膜上那串长得荒谬的数字，缓缓流淌在四肢百骸。
钱能通神。
现在，我知道，它真的能。甚至能通鬼。
s+级的“楼壁蝮”被区区万亿（好吧，是九千五百亿）冥币砸得卑微退走，这信息量有点大。看来这惊悚游戏里的“货币体系”，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。
我意念微动，视野中那串青黑色的数字旁边，浮现出更多细微的选项，像是一个隐藏的游戏界面被激活了。
【冥府银行v1.0】
【户主：林辞】
【可用余额：9，999，990，499，9999亿】（嗯，自动扣款很精准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