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接下来的日子,楚玥变得异常忙碌。宇文渊果然兑现了承诺,将城外一处环境清幽、设备齐全的别院拨给她使用,甚至还派了两个看似木讷实则身手不错的护卫“保护”她——实则是监视。

楚玥坦然接受,全心投入学堂的筹建。她亲自参与改造教室、制定课程、招聘更多的女先生和技艺师傅。她提出的教学理念——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,强调实用技能和独立思考,在这个时代堪称离经叛道,却吸引了一些真正开明或有远见的家庭,悄悄将女儿送来。

学堂取名为“芷兰书院”,取自“芷兰生于深林,不以无人而不芳”,寓意女子当自有馨香,不依附他人而活。

书院开办之初,果然引来了不少非议和阻力。保守派文人抨击其“牝鸡司晨,败坏风气”,甚至有御史在朝堂上参了宇文渊一本,说他纵容王妃“行悖逆之事”。

宇文渊面对着朝堂上的攻讦,面色冷峻。他心中并非没有恼怒,楚玥的行为确实给他带来了麻烦。但每当想起她那日说“凭自己本事活得有尊严”时的眼神,以及那句决绝的“休夫”,他到口的斥责又咽了回去。

下朝后,他亲自去了一趟芷兰书院。

那时正值午后,阳光透过窗棂洒入讲堂。楚玥并未像一般夫子那样正襟危坐,而是站在一群年纪不一的女子中间,手持炭笔,在一块涂黑的木板(简易黑板)上写着什么,讲解着简单的记账方法。她的神情专注、自信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光晕,与在王府后院那个苍白哀怨的王妃判若两人。

那些女学生们,眼神起初有些怯懦,但在她的引导下,渐渐变得专注甚至明亮。

宇文渊站在窗外,静静地看了许久。心中的恼怒不知不觉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玥,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。女子竟也可以如此……鲜活、有力量。

他最终没有进去打扰,只是转身离开,对随从吩咐:“去查查是哪几个御史上的折子。还有,书院这边,加派些人手,暗中保护,不许闲杂人等前来生事。”

他的态度,悄然转变。从最初的压制、不爽,变成了默许甚至……暗中的维护。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意识到,他正在被那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,一点点吸引。

楚玥并不知道宇文渊来过,但她确实感受到了阻力变小了。她抓住机会,将书院经营得有声有色,名声逐渐传开。同时,她的“凝香皂”也升级了产品线,推出了不同功效和香型,通过书院的渠道悄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