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一位，白漓。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像是要上战场一样走进了面试室。
面试官的问题对她而言如同天书。
“请问你对未来五年的职业规划是什么？”
——规划？找到恩人，报恩，然后回家。这能说吗？
“你如何看待团队协作与个人绩效之间的关系？”
——在青丘，她都是独自修炼的……团队是什么？一起打坐吗？
“你之前有什么工作经验？”
——在青丘捉蝴蝶、晒太阳、修炼五百年……算吗？
她的回答支支吾吾，颠三倒四，听得几位面试官眉头紧锁，频频摇头。这姑娘长得是挺漂亮，但怎么看都像是从外星来的。
面试眼看就要在一片尴尬中结束。
就在这时，面试室的门被推开。
一股无形的低气压瞬间弥漫开来。墨宸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，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。他似乎只是路过，目光冷淡地扫过全场，最终落在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白漓身上。
人力资源总监连忙起身：“墨总。”
墨宸微一颔首，随手拿起桌上白漓那份空空如也的简历，指尖在上面点了点：“她怎么回事？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让所有人屏息的威压。
面试官硬着头皮汇报：“白小姐……似乎缺乏相关经验和技能，对职场规则也不太了解……”
墨宸的目光再次投向白漓。她正低着头，小脸涨得通红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窘迫和一种小动物般的无助，与那日街头的眼神重叠。
他忽然想起调查结果：那天之后，这女孩就在公司附近徘徊，似乎极度想进来。她背景成谜，行为怪异，却有一种不合常理的纯粹。
危险，又……有趣。
“为什么想进墨氏？”他忽然开口，直接问向白漓。
白漓猛地抬头，对上他深邃探究的目光，心脏漏跳一拍。怀里的玉佩似乎在发烫。她脑子一热，实话脱口而出：“因、因为您在这里！”
话音落下，满室寂静。面试官们倒吸一口凉气，这算什么回答？也太直白露骨了！
然而，墨宸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、无人察觉的波动。这种毫不掩饰的、笨拙的目的性，反而比他日常听到的那些精心编织的奉承和谎言，更让他觉得……新鲜。
他放下简历，语气听不出喜怒：“缺乏经验可以学。不懂规矩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，“就放在身边慢慢教。”
他转向人力资源总监：“调她到我办公室，做生活助理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看任何人，转身离开，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。
……
总裁办公室外的助理区，白漓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工位。
她的灾难开始了。
“白助理，麻烦泡杯咖啡。”
——结果她端上来一杯冒着泡的、颜色诡异的液体（她不小心加多了洗洁精）。
“白助理，把这份文件复印十份。”
——她抱着文件在复印机前研究了半小时，最后差点把机器搞卡纸。
“白助理，下午三点的会议提醒墨总。”
——她直接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，大声喊：“墨总！开会了！”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越洋视频会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