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狼瞳孔一缩,也立刻将药吐了出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通往‘真相’的毒药。” 我轻声说,“规则三,只有疯子才能看见真相。 而规则四,让我们吃药。 这说明,‘药’本身,就是阻止我们看见真相的东西。 ”
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 每次都假装吃? ”孤狼显然是个行动派,对这种弯弯绕绕很不适应。
“不。” 我摇摇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,“接下来,我们要开始真正的表演了。 ”
我对孤狼详细解释了我的“直播理论”。
“…… 总之,你负责打,我负责演。 我们得让‘观众’看得爽,也得让‘医生’相信我们病得不轻。 ”
孤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半天,最后,他点了点头:“好。 只要能通关。 ”
于是,13号疗养院最诡异的一对病友组合,诞生了。
医生来查房时,孤狼负责表演狂躁症,把铁床拆得哐哐响,而我,则扮演他的镇定剂。
我会抱着他的胳膊,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:“乖,不拆了,拆完这个,我们就去拆院长的办公室好不好? 我听说他那里有个古董花瓶,砸起来声音肯定特别脆。 ”
医生每次都在门口观察片刻,然后满意地在记录本上写下“病情稳定”四个大字。
没有医生的时候,就是我的直播整活时间。
【主播主播,我想看你在走廊里跳段探戈! 】 【我想看你对着墙壁深情告白! 】 【我想看你给孤狼大佬梳个双马尾! 】
我总能以最离谱的方式满足他们的要求。
比如,我会拉着孤狼,在“医生”查房的必经之路上,用床单当披风,庄严地宣布成立“皇家拆迁骑士团”,并任命孤狼为首席执行官。
然后,在“医生”经过时,我会立刻变脸,抱着它的腿哭诉:“医生! 快管管我老公! 他又犯病了! 非说自己是什么CEO! ”
孤狼的脸全程都是黑的,但身体却很诚实地配合我。 他的武力值在这里简直是降维打击,除了“医生”和几个特殊NPC,没人是他一合之将。 他负责打穿所有物理障碍,清扫那些试图攻击我们的“病人”,而我,则负责看透所有规则陷阱,和观众互动,换取关键道具。
我们的合作天衣无缝。
【观众001】再次成为了我的榜一常客。 他打赏的道具都非常奇特,比如一个【能听到心里话的听诊器】,一副【可以看见过去画面的眼镜】。
靠着这些道具,我逐渐拼凑出了疗养院的真相。
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院,而是一个“回收站”。 所有在游戏中失败、但没有被立刻清除的玩家,都会被送到这里,通过药物和精神摧残,磨灭他们的意识,最终把他们变成下一个副本里浑浑噩噩的NPC。
那个每天给我们送饭的、看起来最和蔼的胖护士,眼镜下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清明和挣扎。 我用听诊器听到了她的心声——“快逃…… 这里是地狱……”
真相,就在院长的办公室里。
那天,我让孤狼在外面制造混乱,吸引了大部分“医生”的注意。 我则利用一个观众打赏的【万能钥匙】,潜入了院长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很整洁,但墙上的一幅画后面,却有一个暗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