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宸指尖轻敲桌面，眼神晦暗不明：“苏晞……将军府嫡女……有意思。继续盯着，看看咱们这位‘才女’，要如何应对。”
第五章：计除恶奴立威信
苏晞并未立刻发作，反而像是完全不知道惊马真相一般，每日依旧看书、习字，偶尔在院中散步，神态闲适，仿佛赏花宴的风光和街市的惊险都已成为过去。
她这般沉得住气，反而让柳姨娘心里越发没底。那李嬷嬷做事一向干净利落，应该没留下把柄才对，可苏晞这反应也太反常了。她派人暗中观察潇湘苑，却什么也探听不出来。
又过了几日，府中忽然开始流传起一个怪谈。说是后花园的荷花池附近，每到深夜，总能听到隐隐的哭声，还有一个白色身影徘徊，像是……之前失足淹死的某个小丫鬟的冤魂回来了。
起初下人们只当是玩笑，但传的人越来越多，绘声绘色，不由让人心里发毛。连柳姨娘都听说了，只当是下人们以讹传讹，斥责了几句，并未放在心上。
这天夜里，柳姨娘的心腹李嬷嬷起夜，途径后花园附近时，忽然一阵阴风吹过，她猛地打了个寒颤，仿佛听到若有似无的哭泣声。
她壮着胆子呵斥：“谁？谁在那里装神弄鬼！”
无人回应，只有树叶沙沙作响。
李嬷嬷心里发毛，加快脚步想离开。忽然，一个白色的、模糊的影子从假山后飘过！同时，那哭泣声变得清晰起来，凄凄惨惨，还夹杂着模糊的呓语：“……好痛啊……水里好冷……为什么推我……还我命来……”
李嬷嬷吓得魂飞魄散！那声音……那声音分明就是之前被她按照柳姨娘指示，推下荷花池淹死的一个小丫鬟的声音！那件事她做得极其隐秘，怎么会……
“不……不关我的事！是姨娘！是姨娘让我做的！冤有头债有主，你去找她！别来找我！”极度的恐惧让李嬷嬷心理防线瞬间崩溃，她尖叫着，连滚爬爬地往回跑，语无伦次。
然而，她刚跑出几步，周围突然亮起数盏灯笼，将现场照得如同白昼！
苏晞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，从暗处缓缓走出，面色冷然地看着瘫软在地、脸色惨白如鬼的李嬷嬷。旁边，还站着几位被动静引来、一脸惊疑的府中管事。
“李嬷嬷，你刚才说的话，大家可都听到了。”苏晞声音冰冷，如同审判，“原来荷花池淹死的小桃，并非失足，而是你受柳姨娘指使，故意推下去的！”
李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！那根本不是什么冤魂，分明是苏晞派人假扮，利用她做贼心虚的心理，诱她亲口说出了真相！
“不！不是的！大小姐冤枉！老奴刚才是胡言乱语！”李嬷嬷还想狡辩。
“胡言乱语？”苏晞冷笑一声，拿出几张纸，“这是你偷偷典当小桃遗物的当票，还有你儿子近日突然多出来的巨额花销的记录。人证物证俱在，你还要抵赖吗？”
她早就让张嬷嬷暗中搜集证据，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发难。今日这出“鬼魂索命”，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几位管事面面相觑，看向李嬷嬷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鄙夷。残害人命，这可是大罪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