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徐金练,是李家的上门女婿,从小是孤儿,靠着好心人的资助,顺利完成了大学的学业。
上辈子新婚夜,我的好岳父就要求我改口叫公公,叫岳母婆婆,为了老婆我忍了。
上辈子他们用馊西瓜和长虫的龙眼、剩菜剩饭活活噎死我,用相框打死我。
只因为我阻止了那过分节俭的岳父,哦不,是公公。
吃剩菜、烂水果、长虫的龙眼,和在冰箱放了五天的西瓜,为了他身体着想,我就把剩菜和那些烂水果扔了。
公公身体不好,有乙肝,大三阳,本就不能乱吃东西,还经常乱发脾气、不按时吃药。
没想到那些垃圾竟然被他,从小区垃圾桶捡回来,联合婆婆,也就是我的岳母。
等我深夜加班回家疲惫趟床上休息时候,强行按住塞我嘴巴里,导致我窒息,致命的一击是,我剧烈挣扎的时候,我公公拿起,床头柜我和老婆的婚纱相框把我砸死。
我死时,嘴巴里还混合着酸臭的西瓜汁,白花花的龙眼虫,黄绿色的剩菜,菜汤,上辈子我就这么狼狈的死了。
还有我的老婆李阿婷,和她的奸夫,那个道貌岸然的上司,熟练地用麻袋套住我尚存余温的尸体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去,扔进城外龙眼林的深坑里,一锹一锹填上土!
我重生回来了,回到了大学开学初遇李阿婷的第一天。
这次我决定以身入局,给李家一份大礼物。
1.
刚睁眼,眼前最后的景象,是李阿婷的父亲李国强那张因暴怒和病态而扭曲蜡黄的脸,还有后脑勺一次次传来的、婚纱相框玻璃碎裂的钝痛和冰凉。
鼻腔口腔里,感觉还有馊西瓜酸腐的汁水、烂菜叶霉烂的恶臭,还有那些被强行塞入的、长虫龙眼里蠕动的小白虫带来的、令人疯狂作呕的窒息感。
最后是身体被麻袋套住,拖行,抛入坑底,泥土一锹一锹砸落在上的沉闷与绝望。
我剧烈的喘息着,胸腔像是被撕裂般疼痛。
然而,吸入肺的,却不是污浊的泥土腥气,而是一股混合着青草香和夏日燥热的空气。
我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,看到的却不是属于一个被生活磋磨的赘婿的、粗糙带茧的手,而是一双略显瘦削、带着少年人青涩脉络的手。
耳边是嘈杂的、充满活力的喧闹声。
“新生报到处往这边走!”
“同学,需要办电话卡吗?校内优惠!”
“家长请止步,宿舍楼学生自己进去就行…”
我僵硬地站在原地,茫然地看着周围,和许久不见的大学校门,熙熙攘攘拖着行李箱的年轻面孔,挂着热情笑容迎新的学长学姐。
这是,我的大学?
重生回来了?回到了,大一刚入学的那一天?
巨大的冲击让我大脑一片空白,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和死亡带来的冰冷尚未褪去,与眼前蓬勃鲜活的青春景象剧烈冲突,头突然一阵眩晕。
就在这时,我的视线被前方不远处的一幕抓住了。
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,正拖着一个看起来比她体型大得多的行李箱,艰难地走在林荫道上。
她停下来,微微喘着气,仰起头,拿出了一瓶矿泉水。
她拧开瓶盖,小口地喝着水,饱满的唇瓣上沾染了水渍,亮晶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