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地盯着我，像是在审视一个不知死活闯入他领地的猎物。那眼神，不是愤怒，不是惊讶，而是一种……发现了新玩具的，极致的兴奋。
我赌对了。
对付这种疯子，求饶和反抗都是最低级的玩法。
你要做的，是比他更疯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像砂纸磨过心脏。
“当然。”我笑得更开了，甚至主动握住他的手，让他手里的剪刀，贴上我的脸颊，“我在说，苏轻轻那种一碰就碎的娃娃，玩起来多没意思。要玩，就玩我这种，骨头硬的。”
冰冷的刀锋，划过我的皮肤，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。
我能感觉到，他握着剪刀的手，用力了。
他在犹豫。
他在评估，我这个新玩具，到底有多耐玩。
“你不怕我？”他问。
“怕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梁总，我怕你什么？怕你钱多得没处花，还是怕你帅得让人睡不着觉？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我只怕，你玩不起。”
这句话，像一根针，精准地刺中了他那病态的自尊心。
他笑了。
不是冷笑，不是嘲笑，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，愉悦的笑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松开剪刀，修长的手指，转而捏住了我的下巴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，“蒋艺，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
他放开了我，转身坐在沙发上，双腿交叠，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。
“你想怎么玩？”他问，像是在谈一笔生意。
“很简单。”我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从今天起，苏轻轻，归我了。她的所有事，你，无权过问。”
“条件？”
“我，归你。”
我看着他，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，是浓稠如墨的占有欲。
他要的，从来不是苏轻轻这个人。
他要的，是“属于他的东西”这个概念。
而我，现在主动把自己，摆上了祭台。
“好。”他答应得很快，“我给你三天时间，处理好你所有的事情。三天后，搬进我的别墅。”
“哪一栋？”我故意问。
他囚禁苏轻轻的那栋，在城郊，像个华丽的坟墓。
他看着我，薄唇轻启，吐出两个字。
“我家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是那栋别墅。
是他自己住的地方，市中心最顶层的空中豪宅，他的私人领地。
这个疯子，玩得比我想象的，还要大。
不过，这样才刺激，不是吗？
“成交。”
我转身，潇Д-地挥了挥手，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。
门外，苏轻轻正焦急地等着，看见我出来，连忙扑了上来。
“艺艺！你怎么样？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？”
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，心里叹了口气。
傻姑娘，真正的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“没事。”我拍了拍她的背，“从今天起，你自由了。”
“自由？”
“对，自由。”我看着她，认真地说，“苏轻轻，离开梁宸，找回顾彦州也好，开始新生活也好，总之，别再回来了。”
我说完，没再理会她错愕的表情，径直离开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