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「丑八怪，去死吧！」
砰！
疼！脑子里闪过自己被欺侮的画面！
身体像是被车碾压了一遍。
我没死？
头痛欲裂，身体仍残留顶楼坠落的失重感。
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——疼。
不是梦。
我重生了。
窗外传来刺耳的笑声：「这种破地方也能住人？」
是林娇娇。
心脏猛地缩紧，恐惧如冰水浇透全身。
我跪在床边，费力挪开吱呀作响的床头柜。
用流血的手指，在墙面用力刻下： “89”。
房门突然被踹响。
「拆房子啊！？」房东在门外怒吼。 我抓起脏衣拼命擦拭墙上的血字。
拉开门，低声解释：「做噩梦，摔下来了。」
房东骂骂咧咧踹了一脚门框，终于离开。
我关上门，背靠门板滑坐在地。
林娇娇的笑声渐远。
我看着仍在作痛的手指，和墙上未擦净的血迹。
距离高考八十九天。
这一世，我不会再任人宰割。
我要所有欺侮我的人，付出代价。
2
胃因饥饿灼痛。
翻遍屋子，找不到一分钱。
必须弄到钱。
忽然想到，前世保洁王阿姨在工具间藏了钱。
和破拖把有关。
课间溜到一楼工具间。
门锁着，是新换的铜锁。
我掏出发卡撬锁，手不停颤抖。
走廊传来脚步声——发卡“咔”地断在锁芯。
完了。
不能放弃。
那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我快速跑上二楼女厕，爬出窗户。
窗外只有三指宽的窗沿，底下是水泥地。
我侧身挪动，后背紧贴墙壁。
风一吹，腿软。
终于挪到工具间窗外，用胳膊肘击碎玻璃。 碎片哗啦啦碎了一地。
伸手开窗，爬进——碎玻璃划伤手臂，血冒出来。
顾不上疼，疯狂翻找。
扫把堆没有。
水桶后面没有。
难道记错了？
摸到破拖把，拧开底部盖子。
伸手一探——有了！ 整整三百块。
正要离开，门外传来大喝：「谁在里面！？」
是保安！
我吓得慌忙从破窗钻出。
碎玻璃又划了一道，疼得直抽气。
「站住！」保安追来。
我拼命奔跑，血顺手臂滴落。
拐过墙角躲进灌木丛，大气不敢喘。
脚步声逼近，「奇怪，跑哪去了？」 直至脚步远去。
三百块还在口袋。
手臂鲜血淋漓，撕校服草草包扎。
不安弥漫心头。
钱拿到了。
但也引起了警觉。
我快步赶回教室，课已开始。
老师瞪了我一眼，同学们低头窃笑。
林娇娇却转过头，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我沉默地走到座位，手臂的伤口还在抽痛。
这笔钱拿得不易。
而我知道，麻烦，才刚刚开始。
3
第二天刚进教室，就察觉气氛不对。
林娇娇和跟班交换眼神，嘴角挂恶意笑容。
上课铃响，我走向座位。
手刚碰椅子，就摸到透明粘稠的液体。
「哎呀，不好意思～」林娇娇故作惊讶，「我的工业胶水不小心洒了。」
全班哄笑。
胶水快凝固，我的手指险些被粘住。
「让她和这破椅子一起烂在这里吧！」跟班李娜尖声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