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了顿,补充道:“在他找到新的笼子之前,他不会轻举妄动。”
系统沉默了,它那简单的二极管脑袋,似乎正在艰难地处理这套全新的逻辑。
离开会所,我没有回凌彻的公寓,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医院,挂了白翊轩的专家号。
系统又开始紧张了:【你真的要去找白翊轩?他比凌彻危险多了!他是个真正的……】
“疯子,我知道。”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“但再狡猾的猎人,也需要诱饵,不是吗?”
白翊轩的诊室里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柠檬草混合的香气。他穿着白大褂,戴着金丝眼镜,看起来斯文又禁欲。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底细,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位悬壶济世的圣人。
他看到我时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,随即又被完美的职业微笑所掩盖。“苏小姐,请坐。哪里不舒服?”
我没有坐,而是走到他面前,伸出了我白皙的手腕。
上面,还残留着被凌彻捏出来的红痕。
“这里,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。白医生,你说,我是不是病了?”
白翊轩的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红痕上,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,瞬间闪过一丝阴鸷的、野兽看到猎物的光芒。
他扶了扶眼镜,用一种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:“苏小姐,你没有病。你只是……需要更好的‘照顾’。”
他伸出冰凉的指尖,轻轻地、带着一丝迷恋地,拂过我手腕上的痕迹。
那一瞬间,我清晰地听到了系统在我脑海里发出的、夹杂着兴奋与恐惧的警报声。
【叮!攻略对象白翊轩,好感度+15!危险等级……提升至‘极度危险’!】
【宿主!你这是在玩火!】
我收回手,对着这个危险的男人,露出了一个苍白而脆弱的微笑。
“是吗?那我就……把自己交给你了,白医生。”
我当然是在玩火。
但要想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趣,不添点柴,怎么行呢?
我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“神明”们,一个一个,都成为我点燃这场大火的燃料。
5】
我并没有真的“把自己交给”白翊轩。
在撩拨起他最深沉的占有欲后,我便以“需要回家静养”为由,从他的诊室里全身而退。
系统对我这种“撩完就跑”的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,它认为我应该趁热打铁。
我只是冷冷地回了它一句:“你见过哪个渔夫,在鱼儿刚刚咬钩的时候,就急着收杆的?”
一个好的渔夫,懂得如何放线,如何让鱼在挣扎中越陷越深,直到它耗尽所有力气,再也无力反抗。
白翊-轩,就是那条自以为聪明的鱼。
从医院出来,我没有联系凌彻,也没有再理会白翊轩发来的那些“关切”短信。我直接关掉手机,打车去了城郊的一片老旧居民区。
这里,住着我的第三个攻略对象,厌世影帝,沈究黎。
他不像凌彻那样住在商业中心的顶层公寓,也不像白翊轩那样住在安保严密的别墅区。这位红得发紫的顶流巨星,就住在一栋随时都可能被拆迁的破旧筒子楼里。
系统对我这毫无预兆的行动路线感到困惑:【宿主,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沈究黎今天没有行程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