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看看，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。
于是，在系统震惊到快要数据紊乱的旁观下，堂堂顶流影帝沈究黎，破天荒地，像个被驯服的野兽一样，乖乖地走进浴室，刮掉了胡子，冲了个澡，然后走进厨房，给我们俩煮了两碗速食面。
我们俩就坐在那张油腻腻的餐桌前，谁也不说话，沉默地吸着面条。
【好……好感度+10%……】系统结结巴巴地汇报战果，【宿主，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。这……这是什么路数？】
“这叫‘破窗效应’。”我吃完最后一口面，用餐巾擦了擦嘴，淡淡地在心里回答它。
“当一个人的世界已经烂成一扇破窗时，你再去砸一块玻璃，他不会觉得心疼，只会觉得麻木。但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，替他把这扇破窗补上，甚至给他换了扇新的，他就会在潜意识里，开始维护这来之不易的‘完整’。”
我站起身，看着那个虽然依旧颓丧，但至少有了点人样的沈究黎，丢下一句话：“明天早上七点，我来叫你晨跑。别迟到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我不需要去“感化”他，我只需要打破他自我毁灭的节奏，强行把我的节奏，植入他的生活。
当他习惯了我的节奏时，他就再也离不开我了。
77
在把沈究黎从一滩烂泥里暂时拔出来之后，我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下一个目标——黑客墨尘的所在地。
他不住在任何实体建筑里，他活在网上。
想要找到他，只能通过网络。
我找了个网吧，开了台机器。系统看我要上网，立刻兴奋起来：【宿主，你要用你的人格魅力在网上征服他吗？】
“人格魅力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“对一个认为人类是低级程序的人来说，‘人格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”
我打开一个极其复杂的编程界面，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。
系统震惊了：【宿主！你……你还会写代码？！】
“我不会。”我一边飞速地敲击键盘，一边冷静地回答，“但你会。”
在我穿来之前，我是一名危机谈判专家，兼修过犯罪心理学。我或许不懂代码，但我懂“逻辑”。而系统，作为一个高级AI，它的底层逻辑，就是最完美的“代码”。
系统懵了：【我？我没有……】
“你有。”我打断它，“把你的核心代码，向我开放。”
【不！不行！这是违反核心协议的！】系统发出了尖锐的警报。
“是吗？”我停下手中的动作，靠在椅背上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，“那我们就来赌一把。是你先因为任务失败而被格式化，还是我先因为你的不配合，而选择自我抹杀，让你所有的投资都血本无归？”
这又是一次赤裸裸的威胁。
系统内部，似乎爆发了一场剧烈的海啸。无数的数据流在冲突、在挣扎。最终，它那代表着“规则”的防火墙，在我强大的逻辑压力下，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痕。
【……权限……临时开放10分钟。】系统用一种近乎屈辱的、带着哭腔的声音说。
“足够了。”
在系统核心代码的加持下，我如同一个开了“上帝视角”的玩家。整个城市的网络在我面前，变成了一张透明的、闪烁着无数节点的巨网。而墨尘，就是那张网上最亮、也最孤独的一个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