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，楚兮接了，背景音是轻柔的音乐，似乎在某家高级餐厅。
“楚小姐，董事会那边…对张教授团队的新方案有疑虑，费用方面…”
“周特助，”楚兮打断他，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，“现在是午餐时间，我不谈公务。而且，决定权在顾总自己手里，不是吗？毕竟，命是他的。”
“可是顾总他现在…”
“哦，对了，”楚兮像是忽然想起，“麻烦转告顾总，他之前送我的那几辆车，太占地方，我让助理处理了。折现的钱，刚好够给小晞的新项目买个入门级的量子计算模块玩玩。替我谢谢他以前的‘大方’。”
周昀：“…”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，只觉得手里的手机烫得吓人。
病房内，戴着呼吸面罩的顾宴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。周昀刚才开了免提。楚兮的每一个字，都像鞭子，抽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和认知上。那几辆车…是他当年为了打发她，随手买的。她当时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，他甚至不记得她有没有开过。
量子计算模块…给一个三四岁的孩子…玩？
一种巨大的、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恐慌感攫住了他。他发现自己，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楚兮。
就在这时，病房门被猛地推开。
顾母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，一身贵妇行头，脸上却尽是惊怒交加。她甚至没先看儿子一眼，目光直接钉在周昀身上：“那个孩子呢？！楚兮生的那个野种在哪？！”
周昀头皮一炸：“老夫人，您…”
“妈…”顾宴艰难出声，声音嘶哑微弱。
顾母这才看向儿子，看到他这副模样，眼圈一红，但立刻又被怒火取代：“阿宴！这到底怎么回事？楚兮什么时候怀的孩子？是不是你的？她是不是想用孩子来要挟你、要挟顾家？！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心思深！”
顾宴胸口剧烈起伏，监测仪立刻发出警告声。
“老夫人，您冷静点，顾总他现在不能受刺激！”周昀急忙上前。
“我冷静？我怎么冷静！顾家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！还被她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