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。
“她把我当成一条狗。高兴了就摸摸头，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开。”
“她以为我林舟，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“这一次，我就要让她，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知道，我林舟的东西，就算是不要了，毁了，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。”
秦月低下头。
“我明白了，先生。”
她知道，苏家的结局，已经注定。
林舟站起身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窗外，是这座城市的万千灯火。
他拿出手机，拨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，爷爷。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。
“臭小子，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？”
“嗯，游戏结束了。”
“玩够了？”
“够了。”
“那就回来吧。家里给你安排的婚事，也该办了。”
听到“婚事”两个字，林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秦月。
秦月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，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林舟对着电话说道：“爷爷，关于婚事，我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6
“哦？你有什么想法？”电话那头，林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。
“我准备结婚了。”林舟语出惊人。
秦月站在一旁，猛地抬起头，震惊地看着林舟。
林老爷子也沉默了片刻，随即笑了。
“怎么，在那边找到喜欢的姑娘了？是苏家那个丫头？”
“不是她。”林舟的语气很坚决，“我和她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
林舟的目光，落在了秦月的身上。
秦月的心跳漏了一拍，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林舟对着电话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是秦月。”
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久到秦月几乎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。
“秦丫头？”林老爷子似乎有些意外，“她倒是个好孩子，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，也辛苦她了。”
“你确定了？”
“我确定。”林舟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好。”林老爷子答应得也很爽快，“既然你决定了，那就带回来给我看看。只要你喜欢，爷爷就没意见。”
“谢谢爷爷。”
挂断电话，包厢里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秦月低着头，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，完全不敢看林舟。
她的心，乱了。
“你都听到了。”林舟走到她面前。
“……听到了。”秦月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“那你是什么想法？”
秦月猛地抬头，对上林舟深邃的眼眸。
她看到了里面的认真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。
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，心如擂鼓。
“林先生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您的下属……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不是了。”林舟打断她的话。
他伸手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。
“秦月，我不是在通知你，也不是在命令你。”
“我是在，请求你。”
“你愿意，嫁给我吗？”
秦月彻底愣住了。
她做梦都没想到，那个高高在上，她只能仰望的男人，会用这样的姿态向她求婚。
三年来，她以旁观者的身份，看着他对苏晚的好，看着他被苏晚伤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