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了白莲花的灵泉空间后我剑指乾坤
我是修仙界最卑微的养女,凌萱踩着我的脊背登上仙门圣女之位。
她拥有上天眷顾的灵泉空间,而我注定是她登顶的垫脚石。
直到那天,天劫劈开我麻木的灵魂,前世记忆如岩浆般炸裂——
这灵泉本是我的伴生至宝!凌萱的血脉秘术,不过是从我尸骨中窃取的遗泽!
我以魂为火,焚尽她设下的血脉禁制,灵泉空间瞬间反噬其主。
凌萱在修炼密室中惨叫吐血,修为暴跌。
我的指尖却多了一枚冰凉印记,空间深处沉睡的碑文随之苏醒。
“该拿回来了,我的东西,一件都不会少。”
宗门大比,凌萱剑指我心脉,我却在擂台上无视威压缓缓起身。
“姐姐,”我捏碎她砍来的灵剑,“你手中这根杂草,也配碰我?”
雪粒子混着冻雨,刀子似的刮在脸上。膝盖底下是望仙峰演武场边缘冰冷粗糙的青石,寒意顺着骨缝往里钻,企图冻僵最后一丝活气。
周围是鼎沸的人声,灵力碰撞的光华在头顶炸开,流光溢彩,映得这偏僻角落愈发阴暗卑微。所有人都在为凌萱师姐喝彩,为她在宗门大比初擂上那飘逸如仙的身姿,为她指尖引动的、仿佛天道垂怜的清灵水汽。
而我,凌瑶,不过是她登顶路上,一块被随意踢到角落的踏脚石。连姓名都不配被人知晓,只用“凌萱师姐那个养妹”来指代。
“跪好了!没眼色的东西!”
一声蕴着灵力的呵斥炸在耳边,震得凌瑶耳膜嗡嗡作响,是负责看管她的外门管事李嬷嬷。
“萱师姐何等身份,岂是你这腌臜胚子能窥视的?能跪在这里,已是天大的恩典!若非萱师姐仁慈,念着一点旧情,你这等毫无灵根的废物,早该丢下山崖喂野狗!”
脊背上猛地一沉,冰冷的鞋底毫不留情地碾下来,带着修士淬炼过的筋骨之力,狠狠压在凌瑶本就佝偻的背脊上。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/吟。她闷哼一声,身体被迫更深的伏下去,额头几乎贴上冰冷油腻的石面。
视野里只剩一片模糊的、被无数双脚踩踏过的青黑色。鼻腔里充斥着尘土、劣质鞋底和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凌萱身上特有的、清冷矜贵的雪莲幽香。
她刚刚就站在不远处,被众星捧月,接受着掌门长老们的嘉许。那道目光,平静地滑过我这堆卑微的尘土,不带一丝涟漪,如同看待路边的顽石。
灵魂深处早已是一片荒芜的死寂。( ᵒ̴̶̷̤໐ᵒ̴̶̷̤ )
从记事起,烙印在骨髓里的认知便是:凌萱是天之骄女,注定要扶摇直上,执掌仙途风云。
而我,凌瑶,是她命定的垫脚石,是她光辉道路上必须铲除的污点。她拥有一切:绝顶的天灵根,纯净的冰系亲和力,更有那传说中、连宗门长老都讳莫如深的逆天机缘——一个能滋养神魂、催生灵植、甚至逆转生机的神秘灵泉空间。那是天道赐予她的眷顾,无人可及。
而我呢,凌瑶?
一个丹田如顽石,灵窍似枯井,天生绝脉,在这个弱肉强食、灵力为尊的修仙界,连最卑微的杂役弟子都不如。
凌瑶存在的唯一价值,似乎就是用自己的卑贱,反衬她的高贵;用自己的痛苦,滋养她的荣光。每一次受伤,每一次流血,每一次被恶意侵占机缘,似乎都能让她的气运更强一分。凌家上下,乃至整个青云宗,都默认了这个残酷的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