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盗取的，不是一个普通贫困生的作业，而是一家顶尖科技公司未来产品的核心设计雏形。
那个她嗤之以鼻的「蝶梦」，真实价值，足以让她和她的家庭，万劫不复。
台下的风向，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「我的天，原来是江月偷的！太不要脸了！」
「知人知面不知心啊，平时看她装得那么清纯善良。」
「还影后呢，这演技，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小金人。」
「林微也太能忍了，被冤枉了三天，居然一声不吭。」
「废话，人家哥哥是陆景深，需要吭声吗？这叫运筹帷幄。」
那些曾经对我恶语相向的人，此刻都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，试图弥补。
而之前围着江月转的两个室友，更是吓得面无人色，悄悄地往人群后缩，生怕被我看到。
辅导员和系主任，则像两只斗败的公鸡，垂着头，等待着最终的审判。
陆景深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，他只是对我说道：「走吧，这里的空气太脏了。」
我点点头，跟着他转身离开。
从始至终，我没有再看江月一眼。
对她最好的报复，不是谩骂和殴打，而是让她从云端跌落泥潭，让她引以为傲的一切，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。
当礼堂的大门在我身后关上时，我听到了江月那彻底崩溃的、绝望的哭嚎声。
那声音，对我来说，是这个春天里，最动听的交响乐。
2.
走出礼堂，阳光有些刺眼。
陆景深替我挡住了大部分光线。
「怎么处理他们？」他问。
我说的「他们」，自然包括了那个颠倒黑白的辅导员，那个趋炎附势的系主任，还有那些跟风霸凌我的同学。
「哥，你知道吗？我这三天，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『你一个乡下来的，拿什么跟人斗』。」
我抬头看着他，阳光在他的金丝眼镜上反射出细碎的光。
「他们看不起的，不是我，是他们眼中的『弱者』和『贫穷』。他们认为，只要你没有背景，没有权势，你就是错的，你就活该被欺负。」
陆景深沉默着，他知道我心里憋着火。
「所以，我不要他们道歉。」
道歉太廉价了。
「我要那个辅导员，为他的不公付出代价，他不是最看重自己的职位吗？我要他被行业除名，永不录用。」
「我要那个系主任，为他的傲慢和偏见，身败名裂。去查查他，这些年收了多少『好处』，办了多少『方便』的事。」
「至于那些同学……」我顿了顿，「把他们在网络上攻击我的言论，打印出来，贴在学校公告栏里，每个人，都要对着自己的言论，念一遍。」
我要他们亲口承认自己的愚蠢和恶意。
我要他们体会一下，被公开处刑，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这比打他们一顿，要来得痛苦得多。
陆景深听完，点了点头，没有任何异议。
「好，都听你的。」
他拿出手机，拨了一个号码，言简意赅地吩咐了几句。
我知道，不出二十四小时，我说的这一切，都会变成现实。
这就是权势的力量。
曾经我对此不屑一顾，认为人应该靠自己的才华和努力。
但江月给我上了一课。
在绝对的恶意面前，善良和才华，有时候一文不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