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灌下一大口啤酒，酒精上头，胆气也壮了。
「快了，」我大着舌头说，「再忍忍，等我把她逼疯，让她自己滚蛋，还能省一笔赡养费。」
苏晴适时地靠过来，依偎在我怀里，柔声说：「阿旭，你别这么说，林晚姐也挺可怜的。」
她越是这么「善解人意」，我心里就越是得意。
看，这才是正常女人该有的样子。
我们玩到深夜，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。
就在这时，工作室的门「咔哒」一声，开了。
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，齐刷刷地看向门口。
林晚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。她瘦得像一张纸，脸色在灯光下白得吓人。
她径直走到我面前，手里还捧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画框。
我酒劲上涌，怒火中烧：「你他妈出来干什么？我不是让你锁在里面吗？滚回去！」
苏-晴也吓得躲在我身后，小声说：「林晚姐，你别这样，我们都害怕。」
林晚完全无视我们，只是把手里的画框递到我面前。
我定睛一看，那画框里，是用上百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翅膀，精心拼凑出的两个大字。
——离婚。
那两个字，在射灯下闪着诡异而华丽的光。
周围死一般的寂静，兄弟们和他们的女伴都看傻了。
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，所有的尊严和体面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。
我一把夺过画框，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「离就离！你这个疯子！我他妈受够你了！」我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，「现在就给我滚！带着你这些恶心的尸体，立刻从我家滚出去！」
那一刻，我心中涌起的不是愤怒，而是狂喜。
我如释重负。
这鬼日子，终于到头了。
3.
林晚什么都没带走，除了一个她随身携带的小型工具箱。
她离开的时候，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，平静得像去楼下扔一袋垃圾。
她走后，我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把她工作室里所有的标本，连同那些瓶瓶罐罐，全部打包，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小区的垃圾中转站。
当最后一只玻璃眼珠从我视野里消失时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。
我给苏晴打了电话，让她搬过来住。
兄弟们都为我叫好，说我终于摆脱了那个「女僵尸」，迎来了新生活。
苏晴很快把家里布置一新，所有黑白灰的色调都被换成了明亮的暖色。她扔掉了林晚所有的东西，仿佛要彻底抹去那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。
空气里弥漫着她喜欢的香薰味道，甜腻，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。
我躺在柔软的沙发上，看着苏晴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，心中无比满足。
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
然而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，怪事就开始发生了。
先是我停在楼下的车，轮胎在一夜之间被扎了四个洞。我去物业查监控，却发现我停车的那个角落，监控恰好是坏的。
接着，我放在家里的一个重要项目文件不翼而飞，导致公司蒙受了巨大损失，我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，还扣了三个月奖金。
